诺初被带到地下围猎场的第二天,她被安排上场比赛,对手是一只花斑豹,她很轻松就把它击倒在地,花斑豹倒在地上还有气息,因为诺初并没有下杀手。
场外全是,“杀了它,杀了它,杀了它……”的呼叫声,诺初没有理会,走回了后场。
“为什么不杀死它,我给你说过围场内的规矩,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离开。”黑衣主人说道,
“它已经失去了战斗的能力,有什么必要杀了它。”
“哦,是吗?我说过围场内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离开,既然你下不了手,我不会逼你,但是这场决斗还没有结束,剩下的就交给第二个人吧!”
说着围场里又开始欢呼起来,诺初瞪大眼睛往围场跑,但是晚了,花斑豹嘴里叼着逃跑中第二人的半截尸体,诺初哭着跪坐在地上,“不要——”
“你不是说它已经失去战斗能力了?”
回到房间的诺初什么都吃不下去,看着饭菜她就想着眼前血肉模糊的尸体的画面,觉得反胃,耳边一直回想着黑衣主人的笑声!
第四天……第十天……诺初还是没有办法痛下杀手,只是从不伤害对方的方法击倒对方转变为真正的刺伤对方的运动神经,让对方无法再拿起武器。
第十一天以后诺初的对手从兽族变成了有力量的人族,诺初想毫发无伤在不伤及对方性命的情况下让对手失去运动能力越来越难,几次她的险些死在对上的剑下,刀下,斧头之下……因为对手可是拼了命的想要她的命。
黑衣主人见想让诺初杀人太难了,改变了方法,只要诺初打到了对手,就由他们的人乱刀将对方砍死……诺初的神经被折磨的一天天的衰弱下去,原来只要一顿不吃饭她都会觉得饿的受不了,现在她已经快半个月未进食一粒米,只是喝水。一天弘儿端着一些吃的,一瘸一拐的来到诺初房间。
“小公子,你起来吃点东西,还要长身体呢。”
诺初枕这手肘侧躺在床上,没有回过头来,但是她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现在你满意了?我成为了你们的‘人’,为你们效力。”
“你先吃点东西!”
“不用,你拿走!我变成这样是因为谁?现在不需要你的好心。”诺初抓这一个枕头向弘儿的方向扔了过去,弘儿没有躲开,仍凭枕头砸在自己身上,只是脚不方便的退后了几步,撞在桌子上,诺初听见响声以为是弘儿摔倒了。坐起来,看着弘儿脚上带这脚镣,嘴边还青了一块,脖子手臂露出的部分都有清晰可见的鞭痕,诺初站起来,走过来,捞起弘儿两只手臂的衣袖,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鞭痕,
“你的手?你的身上?怎么会那么多鞭痕?你不应该立下了大功吗?”
“没什么?”弘儿一边一瘸一拐的走到桌前坐下,一边把衣袖放下来,
“你的脚?”
“不碍事,快吃点东西吧!我估计你也吃不下其他的东西,就只给你煮了白米粥。”
“是你们这围猎场的主人?”
弘儿把脸歪向一边,
“是因为你没有把我第一时间交给他?是因为你想放了我?”
“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放了你。我只是想把你放在自己身边为我所用而已。”
“现在我也和你一样了,甚至我比你还更可恶。近半月时间我手上就沾满了几十条人命。”
弘儿没想到诺初会这样说,她看着诺初,她发现此时的诺初她不认识了,目光冷漠,脸上没有任何的神情。
“不是你的错,你手上没有一条人命!”弘儿看着这样诺初觉得有些陌生和害怕,
“皆因我而死,你说不定有一天也会因我而死,你走吧!”说着又回到了床上躺着。
在第十场决斗的时候,诺初迟迟没有上场,不管场外的呼喊声多大,她都在自己的房间。突然她站起身来,两手空空的来到场上,她只是一味地在躲避对手的攻击,没有还手的意思,看着差不多了,对手也使出了必杀技,她没有躲开,被对手重伤,直接被从场内的这一边飞到另一边,口吐鲜血的倒在地上,她闭着眼睛躺在地上。她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只要自己还站在台上不是对手死就是就自己救走又被抓回来的人死,她改变不了任何人,也救不了任何人……
她以为自己死定了,谁知道主人中途叫了暂停,诺初被抬到了房间,还是那一件文雅的房间,可坐在书案前的人却那么的狠毒,哪里配得上这文雅的房间。
“你现在是想放弃了?”
“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爱蟒的食物了。”
“不不不,你的用处还很多,不像有些没用的人。”
堂主把一条很多颜色绑在一起的手绳扔在诺初的面前,诺初看着沾满血迹的手绳,睁大眼睛的把手绳拿起来,她认得这根手绳,是弘儿一直戴在手上的,她听弘儿说过那是她最重要的东西。
“弘儿!!”
“你们把弘儿怎么样?”诺初对着坐上的人说道,
“我只养有用的人。她难道没有告诉你,我让她去找你的意图?”
“什么意图?”
“能救她弟弟妹妹的意图啊!只要她能说动你好好的规矩的比赛,我就可以放了她的弟弟妹妹,也许还会放了她。”
诺初皱着眉“什么意思?”
“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弘儿之所以会帮我做事情,是因为我可以救她弟弟妹妹的命。没想到她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想逼你,你还真是不简单,那么多人为你而死,如果你不想还有一个人为你而死的话,比赛规矩一点如何?”黑衣主人发出令人发寒的笑声,动动手指,两个下人押着一个女子进来了,
“艾草,你怎么会?”
诺初看着艾草的身上,有和弘儿身上一样的鞭痕,
“小公子,我没事的!”艾草说道,
诺初费力的从地上撑起身子,走到堂主的面前,“从下一场决斗开始,我不会杀人但是也不会输,我要求很简单,我每天晚上都要见到好好的艾草。”她知道要求他们放人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能见到艾草说明她还是好好的活着也可以了解她的情况。
“你没有资格谈条件,如果你不想你下一次比赛的对手是这位姑娘的话。”黑衣主人把艾草往诺初前面推了推,
“如果不答应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如果艾草是我的对手,你会失去一个为你赚钱的‘工具’。”诺初怒视这黑衣主人,
“哈哈哈,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可以我答应你,但是如果你没有在5招之内击败对手,我可就要惩罚这位姑娘了,毕竟我可舍不得对你动手。”黑衣主人阴笑的摸着诺初的脸说道。
诺初的对手越来越厉害,她的每场决斗黑衣主人都会把艾草带到窗前观看。诺初为了不让艾草受到刑罚,不管自己受了多重的伤,都会凭着自己的5招取胜意志像一个兵器一样的决斗,冰冷却没有感情。
……
诺初在床上沉睡了一个星期,体温时而正常,时而低的可怕,每当体温低的时候她都会哭,嘴里都会念着“不要,不要……”只有这两个字!默直接抱着铺盖到诺初的床边的地板上打地铺守着诺初。
一周后诺初终于醒了过来,看着床下睡着一个长得俊美的男子,她感觉这男子觉得有些眼熟。现在明明是正午时,但这名男子睡得却很熟,没有一点要醒来的意思。她小心翼翼的下床,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弘儿的手绳,她地下围场的事情一拥而入到她的脑海里,抓着手绳冲出了房间。默被响声吵醒,迷迷糊糊看着床上没有人,他心烦的揉着头发,
“我的小祖宗,你要跑哪里去了?”
默已经彻底不想管,可最后还是爬起来出去找诺初,顶着烈日他觉得身体实在不适,可靠的人又不在身边,他只能打着一把伞出去找诺初,他追到城外的山崖上看见诺初丝毫没有犹豫纵身一跃从山崖边上跳下。他眼睛一瞬间变成红色,飞出去接住诺初跳回山崖上,
“你干什么?”
他看着眼前的诺初,双眼无神,她已经把自己的神识封印了起来应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结束自己的生命。
“抱歉了!”
第二天诺初醒来,看着床下睡着一个长得很俊美的男子,她感觉这男子觉得有些眼熟。轻悄悄的来到他面前,趴在他的床边仔细的看着,突然她退后,
“哪个……哪个无理的男子!”她一脚把他踢醒来,
“你干嘛呀?”默心烦着说,
“你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第一,这是我的房间,第二,你睡的是我的床,你说我为什么睡在这里?”默用一只手支撑着头半躺在床上说道,
诺初脑子里一片混乱,她揉着头,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应该……我怎么会在这里?”越想她的头越疼,她感觉脖子也有点刺痛,摸了摸但是并没什么奇怪。
“昨晚你喝多了拉着我不放手,你又没钱又不知道你住哪里,就把你带回来了。”
“可是……我觉得我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诺初柔着有点疼的头,看着自己的手里,“我没有拿着什么东西?”
默坐起来说,“你都喝得不省人事了,当然不会记得一路上唱着歌……还做了很多丢人的事情,头疼也正常一会儿带你去喝一碗醒酒汤就好了。至于你手里拿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缠着我的时候,我就没看见。”
“我怎么会缠着你呢?”诺初虽然觉得自己忘记了,但是还是不太相信他说的,
“你问我?我还郁闷,谁喜欢被一个毛头小子缠着。”
诺初还在迷惑着,自己到底忘了什么。
“想不想到东阳去看看,诺初!”默说着,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昨晚喝醉自己说的。”
诺初虽然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喝酒,但是现在自己只记得来到了西宾,然后什么都不不记得了,现在只能相信他了。
“那你叫什么?”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名字,别人都喜叫我夜行者。”
诺初嘟着嘴,“夜行者?那我还飞仙者呢!”
“默!”默有些不爽诺初对自己外号的蔑视,
“什么?”
“我说曾经有人叫我‘默’,沉默的默。”
“默?”诺初觉得这个名字太孤寂了,心里想了一下,“默玉似曾悦月夜,尘归初心怡繁星。默尘,我以后就叫你默尘。”
“你这典故哪来的?”
“谁知道呢,应该很有名的。”诺初小声嘀咕,“总不能说是我临时想的吧。”
默尘微笑着,心里异常的跳动了一下,小声的重复着这句话“默玉似曾悦月夜,尘归初心怡繁星,
装作无所谓地对着诺初说道,“随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