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泽表哥?你是玉泽表哥对吗?我是丽妍啊?你未过门的嫡福晋啊!”丽妍郡主可算是要翻身了,没想到一个吵嘴,把心心念念的未婚夫君喊了出来。
在她有限的记忆里,表哥玉泽是仙人一样的存在。
他完美容颜,文武兼备,温润有礼。
她那时便想,此生如果嫁给他,该是多么幸福的一生。
幸福突然来临的那一刻,她惊落了手中花。
上月里,京城简亲王府就送来了小定之物,就等着大定婚期了。
他们俩的婚事,不会有任何的意外。
玉泽桃花面庞对着少筠,微微动容。
他没想到,额娘的行动这么快,快过了他的谋划。
“玉泽兄弟,你什么时候定了亲?还是丽妍郡主?”笙哥儿一嗓子喊醒了处在恍然间的二人,他的表现比少筠还惊怪。
笙哥儿是想说,你既然定了亲,为何还要惹了我的妹妹?
少筠知道这蒙古郡主不会乱喊,她没有表情的将眼神从玉泽那里移开。
好像这郡主的一句话,不只是将她喊醒,而是有些信念被慢慢地抽走,变回了原形。
她缓缓挪步,只想静立下来。
“马佳少筠,你别走!”丽妍郡主忽然拔高嗓门,想喊住她。
少筠不想听,只示意笙哥儿自己想离开。
“马佳少筠!啪!”
一声喊,一声鞭响。
丽妍的怒火如她手中掏出的长鞭一样,极近锋利。
玉泽反应敏捷,稍一抬手,将丽妍的鞭子扯住,才没有打到少筠。
“丽妍,你干什么?”玉泽语气冰冷,好看的凤目也因为眼前人的危险举动而寒气闪动。
丽妍杏眼圆瞪,生气地嘟着嘴巴。
刚刚侍女来报,昨晚玉泽表哥就是去了这个马佳少筠的帐前,帮她燃了驱蚊香。
还有刚刚他二人的眼神,分明的有很多情意。
她当然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要她的夫君一心一意的只有她自己。
“马佳少筠,你去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勾引我表哥。”丽妍上前几步,咬牙说道。
她这话一出,怔住的何止三人。
“丽妍郡主,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少筠是我的未婚妻,哪里和玉泽有什么关系,请你慎言!”敏源站出来,无论心里多么难忍,可该说的话他一定要说。
少筠他这辈子都不会放弃,他要把她抓紧。
“丽妍,你胡说什么?”玉泽转过身,将鞭子扔回,手里带了三分的力气,让丽妍接鞭的时候闪了身。
丽妍见这么多人都指向她,连自己的哥哥也拉扯她,不让她上前。
她这一刻十分的恼怒:“我没胡说,你敢说你昨天晚上没有去她的帐篷外,特意给她燃了驱蚊香?”
玉泽不回应,自然是真的。
他怕少筠首次来草原,被蚊虫侵扰,故而特意带了驱蚊香,偷偷的在半夜为她点上。
这一路来,他不便露面,但不代表他不关心。
关心,要从点滴做起,他一直这样认为。
少筠知玉泽没有出言反驳,一定是做了的,只是在自己伤心之时听到这件事情,有些想笑。
一直知道没有未来,又要何苦两伤?
两行清泪在她不经意间流下,她急忙转身,怕被人瞧见。
“马佳少筠,你去哪?战神图海的孙子孙女难道都是没有胆量的人吗?真不知图海这战神是真是假?”丽妍为了让少筠自己找上她,估计拿出图海来刺激于她。
这蒙古郡主嗓门洪亮,句句戳心,惹的满场的人,都往这边看来。
“丽妍郡主,你胡闹过就算了,怎么能拿我祖父说笑?”笙哥儿握拳,这次是真的气冲头顶。
如果眼前的丽妍是男子,他一定要先摔他一顿,再行理论。
“我祖父的名讳,是你直言可叫的?你想怎么样?快说,我等着!”少筠知道这郡主是难缠的主,如果不划下道来比划比划,她肯定还有更难听的话等着自己呢。
众人还要再拦她二人,均被少筠凌厉的眼神劝退了。
她不想惹事,可事找上门,也不能怕事。
既然这辈子得了祖父的庇护,自然不能丢了他老人家的脸。
“好啊。这样,一会你我演武场上比一番,我输了,自然赔礼道歉于你。你若输了,就发誓此生与我表哥玉泽再不相见!如何?”丽妍挑眉拍手,这都是她刚刚想好的。
无论输赢与否,她一会儿也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满人女子觊觎她的未婚夫。
如此还可以再确定玉泽的心,到底喜爱她有多深。
“不行!”玉泽、笙哥儿、敏源三人异口同声,心思却不相同。
玉泽不能让少筠发誓与她再不相见,无论是输是赢,他不能成为他人口中的筹码,也接受不了她不见他的事实。
笙哥儿和敏源二人皆是怕事情闹大,不好收场,也是怕刀枪无眼,伤了少筠。
“好,走吧,现在就比!”少筠不管别人如何,只遵从自己的内心。
输阵可以,不能输人。
她潇洒的将鬓间的余发别起,抽出腰间短刀,飒然的站到了武台中央。
不明所以的周围看客,只觉得那阳光下的女子,目光炯炯,满身光芒。
少筠脚步之快,令众人惊诧,没想到这天香国色的世家小姐会有这样的利落功夫。
大小姐少筠轻笑着台下他们的惊怪样,心想,本小姐的本事可多着呢!
“我用长鞭,你用短刀?我占你便宜了,你快换了!”丽妍不想赢的有瑕疵,被人说是兵器上占了先机。
少筠又露出一分张扬,一分桀骜,邪意的勾起樱唇,讽刺道:“我自然不换,我若短刀赢你,岂不是更得盛名?你赢不了我,自然你所谓的便宜,也就不能成立!”
丽妍快要被少筠这气人的样子,翻了白眼过去,哪有这么自大的世家小姐,分明的不懂礼仪的农门小户。
“妹妹,你换那长刀不更好?”笙哥儿着急,也是怕妹妹吃了亏。
可少筠眼角一挑,没有回话。
真是有好几年没有拿出腰刀来耍了,还好自从黑衣人袭击后,她佯装脚伤,偷练了月余。
人头攒动,各帐篷下的贵人们都往这中心靠来。
简亲王雅布更是惊得失神,这少女手中的宝石腰刀如此眼熟,不正是他与富察若珍的定情信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