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气,他剑眉紧蹙:“我看你们马佳氏女人除了长的好,却不得大用……”
他这一句不说还好,一说可把少樱点着了。
“长的好是优势,和得不得大用有什么关系?就你怀里护着那个破字画,我姐一眼就能辨出真伪,何苦你看来看去没看出个门道。”少樱仰起下巴,一脸傲气的将自家姐姐推出来。
她一是为的压一下完颜宇霆的气焰,叫他不要小看了马佳氏的女人。二也是想叫大姐姐在玉泽阿哥面前多露两手,这样不是会更加的吸引他吗?
她这般的用心良苦,是真的想要玉泽当她的姐夫。
“切!马佳氏大小姐师从马老,这我也听说过。不过这字画,除了我谁也看不得!我自然能找到看懂它的人。”完颜宇霆将画轴护在怀里,防备的看着少筠玉泽二人。
他二人均是直盯盯的注视着他怀里的宝贝,叫他非常的不舒服。
这可是他玩命才保护下的东西,必须亲自交上去,才放心。
“你看吧,估计你看到天荒地老,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到时候别来求我大姐姐就好。”
若论起放狠话,少樱那是十乘十的高手。她就等着完颜宇霆低头的那一天,可别叫她瞧见了。
今天下午原本她下马车是看见了个恍惚的身影,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昏了过去,待醒来的时候,就瞧见完颜宇霆在跟黑衣人打架了。
一会儿回府后,必然要交待一些事情。可该怎么说刚刚他二人的经历,可是一个头疼的事情,等一会自己得好好想想。
少樱忽然没了声音,叫完颜宇霆觉得有些没有意思。
不和她斗嘴,他肩膀的疼痛感又来袭了。这黑衣人,下手真的太狠。
少筠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完颜宇霆怀里的画轴,目测画幅不大,一尺半有余。如果是名家手笔,那么花鸟为主的可能性较大。
还有可能是名人扇面,宽幅大概也就如此。这东西到底和师傅有无关系呢?是否还是不真之物?
“宇霆,刚刚我们过来这一路,两伙黑衣人已然撤退。趁着天才黑,我们还是赶紧回城吧。”玉泽走到完颜宇霆面前,看出他脸色不好,想是伤的不轻。
既然人已经找到,立刻离开就是。那些个古字画和少筠师傅的关系,有待日后再行察看。
完颜宇霆起身,高大的身影惊声着:“两伙黑衣人?哪里来的两伙人?”
明明下午与他交手的就一伙人,他也能大概猜出对方的身份。可哪里又冒出一伙人,事情有些令他迷惑。
“一伙应是袭击你的江南人士,另一伙操着北方口音,似乎也在找什么名单?你心里应该清楚,不过还是小心为上。”少筠眼波微动,轻声的表述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事情。
完颜宇霆听后半晌未出声,陷入沉思。
“大姐姐,事情这么复杂吗?我们……”少樱想问,可被少筠阻止了。
少筠并不想让妹妹知道的太多,本身这些黑衣人就很危险,然而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完颜宇霆沉默良久,过了一会儿换了语气缓声道:“那我们尽快离开吧。我实在不便同你们一起出现,我在你们后面护送你们进城。如果再遇到黑衣人,我将他们拖住就好。”
完颜宇霆认真坚定的态度,倒让人无法拒绝。他有任务在身,确实是不方便和他们一起同行。
少樱真是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正经的样子,成熟稳重四个字似乎和眼前这个张扬狂妄的人完全不搭。
可就是这样矛盾的存在,才让少樱的心渐渐地叮咚起来。
玉泽并不赞同完颜宇霆的说法,笑道:“这一路走来,我觉得他们已经撤回了。到时如果真有人出现,我留下来拦截就是。你受了伤,还要回去交任务,自然我来断后。”
两位公子各说各话,都不想在两位小姐面前失了面子。
少筠斜睨玉泽一眼,不知道他此番意欲何为。
没心思去看那二位公子的眼神交流,少筠拉了少樱就要下山。
少樱仍旧怔怔地看着完颜宇霆,失了魂魄一样。
“走吧,少樱!”少筠想去拉少樱一把,可没想到脚下一滑,踩到了大石子上,崴了脚踝。
“哎呀,疼……”痛感神经侵袭大脑,少筠红了眼睛。
玉泽急忙转身将少筠拽起,后悔自己一时没在她身边,竟然让她受了伤。
“怎么样?还能走吗?”玉泽蹲下身,温热的大掌轻轻地揉搓少筠的脚踝。
少筠被他的举动吓得不知道作何回答,结巴了起来:“能……哎呦,不…不…能……”
她十分想自己能走,可一抬脚,疼的冷汗直流,连忙改口。
玉泽起身,搀扶住她:“到底是能还是不能呢?”
“姐,怎么了?脚不能动了吗?正好麻烦玉泽阿哥背你吧!”少樱虽担心大姐姐的脚伤,可比起这天降的好机会,她怎么能让他二人错过。
“就你话多,你扶我走走试试,要不是拉你,我能滑倒吗?”少筠自然知道自己脚伤了几分,以现在的疼痛程度,一定是落地都不行的。
她知道妹妹的用意,可毕竟大家闺秀的架子也得端着,不好太过轻浮。
完颜宇霆忽然走了过来,邪笑道:“还试什么?你这脚明显已经不能落地,就别在这扭怩了。大小姐,你要是讨厌玉泽阿哥,不然我背你回去吧!”
他明显看出玉泽脸色的变化,看热闹不嫌事大。说罢,伸手就要去抱少筠。
玉泽即刻上前一步,出手阻拦,竟然使出了十分的力道。
完颜宇霆意外的后退,轻笑起来。
“女人真麻烦,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玉泽阿哥,我看你这是甘之如饴了,哈哈哈!”完颜宇霆大笑着,趁玉泽望着窘迫的少筠之时,单手一托二弹直将少筠抛到了空中,进而落到了玉泽怀里。
这一招一式,少筠自是花容失色,少樱目瞪口呆,玉泽那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只有这个扬手而去的少年,吹着口哨仿若无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