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蒂尔子爵也没事了?”
“嗯,多得尤金斯少爷你帮助,父亲总算平安度过危险,听说你醒来就让我过来看望并表示答谢。”
“多谢马蒂尔子爵关心,如你所见我很好,不必担忧,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会没事。”
“是这样就太好了,我们真的很担心,万一尤金斯少爷你发生什么意外地话,都不知道怎么办。”
“不必担心,这都是我们的份内之事,有什么意外都是自己能力不足导致,请不要介怀。”
尤金斯坐在病床上一边接受桑妮娅的道谢一边安抚着她,然后转而向一同前来的哈库克警长询问。
“哈库克警长,有一件事想向你询问一下,不知道被犯人抢走的‘妖刀’怎么了?”
“呃、这个,我听说好像被赶来就我们的那个人带着,他是你的人吧。”哈库克警长想了想回答。
“在他手里,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尤金斯刚向哈库克警长打听尤里下落,房门便打开,走进一人。
“有什么事吗?队长。”尤里问道。
尤金斯愣了愣,随后正色道:“尤里,你来得正好,关于昨晚有些事情我要问一下。”
“请问。”尤里站到尤金斯面前,作汇报状。
“‘妖刀’在你哪?”
“在这。”尤里拍一拍背着的一个长条状布袋。
“能不能让我看一看。”
尤里解开袋口,取出取出昨晚砍倒自己的“妖刀”,虽然狰狞可怕的模样依旧,但没有那种阴森可怕的气息,上面贴着好几张画着奇怪图案的纸条,让尤金斯不由得问:“那些纸是怎么回事?”
“这是封印符,为了避免妖气泄漏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特意从师傅那里要来的。”尤里解释道。
“东洲的法术?封印妖气有什么作用?”在旁边的苏菲莉娅问道。
“妖气是污秽之气,对常人而言会危及健康生命,对于锻炼过的战士也会带来精神上的负担引起各种不良状态,封印起来方便保管转移,况且它已经有新的主人了,如果不把妖气封印起来会暴露它的位置。”
“你是说,它会召唤自己的主人?这听起来就像受诅咒的魔剑一样。”苏菲莉娅惊讶道。
“可以这么理解。”尤里说着便把妖刀重新装入布袋中。
看着尤里收起妖刀,尤金斯忽然问道:“昨晚高柳的力量突然变强了很多,那是妖刀的力量吗?”
“没错,这把妖刀名为‘鬼神之助’,是一把会赋予持有者鬼神之力的妖刀,只要给它鲜血和灵魂就会不断地赐予持有者力量,是一把为杀戮而存在的妖刀。”尤里解释。
“鬼神是什么?”
“诸神时代中一种弱小的神明,虽然很弱但仍非凡人之力所能对抗的神力。”
非凡人之力能对抗?这句话让尤金斯眉头紧皱,说:“非凡人能对抗,他是为了这种力量才来抢...等等,那你又是怎么对抗得了这种力量?”
面对周围惊讶的表情,尤里把腰间佩戴的白刀取出,说:“既然有为祸世间的鬼神,当然也有守护世间的守护神,过去某些善良的神明为了帮助人类对抗鬼神,特意打造了能斩杀鬼神的兵器御神刀‘观世宗则’。这把御神刀寄宿着神明的力量,能赐予使用者非凡的神力,足以对抗鬼神。”
“我记得你说过,这把刀是高柳家传宝物,那为什么之前没有见他用过?”尤金斯问。
“要使用御神刀内的神力需要具备非常严格的条件,而高柳他并不具备。”尤里答。
“什么条件?”
“要详细解释很麻烦,简单来说就两点,使用者不能心术不正以及不能用于行凶作恶。”
尤里的解释很简单,让人将信将疑只好放在一边,接着尤金斯又问:“这次他们没有得手,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你认为他们什么时候会再来?”
“他们不会再来了。”尤里答。
“为什么?”尤金斯疑惑。
“因为他们已经得到想要的东西。”
“他们要的不是妖刀和马蒂尔子爵一家的性命吗?”
看着尤里冷静得过分的脸孔,尤金斯感到一丝恐慌。
“在他们撤离之后,我在宅邸内发现一些奇怪迹象,好像有些东西被偷走了。”尤里说。
“什么东西?”
“这就要问马蒂尔子爵了。”
“你说我书房内,右边第三个书架后面密室里的保险柜被打开了,里面所有一切都被偷走了!”马蒂尔子爵病房内响起惊慌惶恐至极的呐喊,马蒂尔子爵说完这话之后面无血色,比起失血过多的伤者还有苍白。
“是的,没错。”
“里面一点东西也没有剩下?”马蒂尔子爵充满血丝的双目死死盯着尤里问道。
“一点也没有剩下。”
尤里的回答让马蒂尔子爵瘫倒在病床上,仿佛灵魂被抽走似的。
“马蒂尔子爵你还好吗?”
“我、我、不、不...”
马蒂尔子爵有气无力地回答,让尤金斯疑心更重,连忙问道:“被他们偷走的是什么东西?他们为什么要偷走这些?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吗?请你告诉我可以吗?”
“不!我不能告诉你!这是、这是、这只是一些很重要的股票。”马蒂尔忽然间回过神来惊恐地大喊着,吓得尤金斯也慌,但之后他好像想到什么又婉转地说:“一些借据,一些证券,一些资产契约而已,没什么的,只是损失很大而已,不用担心我可以搞定,用不着劳烦尤金斯少爷。”
“...只是些股票、证劵、契约而已?”尤金斯很是疑惑。
“只是这样而已,没什么其他的了,我能处理好。”
“可您看起来不像...”
“我说了没事!”马蒂尔子爵大吼一声,然后又抚平情绪说:“我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一下,明天再说吧。”说完便下达逐客令,几人之能离开。
回答自己病房,尤金斯张口就说:“不可能什么事也没有,绝对隐瞒着什么,为什么这么?”
尤金斯来回渡步思索着却一点头绪也没有,苏菲莉娅见他这样不顾伤势,连忙劝道:“不用那么焦急,或许他有难言之隐,等他想清楚之后就会告诉我们呢,现在重要的是休息。”
“我没事,现在弄清楚整件事要紧。”尤金斯拒绝躺在病床上什么都不干,绞尽脑汁要弄清楚,忽然他看见站在窗口的尤里,猛然想到一件事。
“你、你是知道的,你事先就知道。”
“没错。”
“为什么没有说。”尤金斯没有去问到底是什么东西,反而质问尤里为何要隐瞒。
尤里很简单地回答:“说也没有用。”
“那是不可公诸于世的秘密,任何知道的人都可能会对帝国造成威胁,不能确保知情者的忠诚,那就只有确保他不会泄密。”
“你指的是?”
“高柳的父亲一定是在战争时期透过某个机会接触到这个秘密,或许他当时并不在意只当是很普通的一件小事,却引起帝国的怀疑,在被安顿与这个小镇后仍然被帝国监视注意,直到某一天不小心说漏嘴。然后,为确保他不再说漏嘴,帝国决定让他永远闭嘴。”
尤里望着窗外平静地小镇景色,慢慢诉说着。
“那一晚,帝国派出特别部队目的是暗杀高柳的父亲,考虑到他曾经在战争之中的表现特地派出不少人,虽然目标出乎意料地难对付,但付出巨大的代价后还是成功击杀目标,只剩下目标的儿子,高柳雄介侥幸逃脱,出于不确定以及保密等因素,再次对高柳雄介进行监视,弄清楚他是否知道秘密。”
“也就是说高柳一直被监视着。”
“直到前往亚兰德学院之前都是。”尤里回答尤金斯的问题。
“那么马蒂尔子爵呢?”尤金斯继续问。
“马蒂尔子爵显然是监视者,他接近高柳一家的目的是为了确定高柳一家知道些什么,而结果他弄清楚了,然后通知了某些人,之后杀手来了。”
“那被偷走的东西是什么?”
“或许是联系上级的方法,或者是一些秘密文件,或许是内容敏感的信件,甚至乎是某些事的记录,反正就是有着关于密谋者身份的线索的东西,这也正是高柳雄介一直想要的。”
听到这,尤金斯总算明白一些事,但又有更多疑问出现,首先一个就是。
“那个所谓的上级,那场暗杀的幕后主使,是谁?”
“这就要问马蒂尔子爵才知道,但他不会说的。”
尤金斯愣愣地看着尤里片刻后,问:“为什么?”
“因为一旦他说出来就意味着失职泄密,这样做会给他,他的家人,他的家族带来无法想象的灾难。”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为什么不事先说出来,你早就知道了吧。”
“因为说了也没用。”对于尤金斯的质问,尤里冰冷地回答着:“就算把事情当着面说出来也不会承认,反而会被赶走,到时候马蒂尔一家就会陷入毫无防备处境之中,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不、不试试的话怎么知道...”
“你也是贵族出身应该很清楚,有些事是不容许外人插手,也不能让外人知道,一旦你去插手去询问就是对他们的挑衅,会有什么结果你自己知道。”
尤金斯哑然,虽然想说些什么,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尤里说的没有错,贵族里面有很多事不能说出去,也不容许其他问,更别说插手了。
但是,难以言喻的愤怒充斥着胸中,发白的手死死抓紧快要捏出血来。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
“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们。”
尤金斯叫住了准备开门的尤里,尤里头也没回地回答。
“等你养好伤之后再来问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