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军营之后魏子遂立刻召集了其他将领组织了一场大会,会上他举着缴获的穿骨针激动得语无伦次地说道:“这里面装着的应该是敌军将领的血,他可以凭借血中灵力的共鸣来施展幻术,冯籍将军应该就是这样被击倒的,还望大家以后对敌作战的时候小心敌人的这一招”,“所以你火急火燎地把我们叫过来就是想说这个?”一位头发花白的将领不屑地说道,“我认为这是一条很重要的情报,为了避免大家再栽在这玩意上面我才会如此着急地召集各位将领”,魏子遂严肃地回应道,“只有废物才会被这种小东西所击中”,那位老将领冷笑一声说道,“冯籍会败在这玩意上只能说明他还不够格来当这个全军主帅,当初要不是因为他在进军鹰之国的第一仗中表现过于出色,安国主也不会把这个重要的位置交给他,没想到这只是昙花一现,到头来他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语罢会场上响起了嘲弄的笑声,这笑声深深刺入了魏子遂的内心,他可以容忍这些老前辈看不起自己、嘲讽自己,但是他不能容忍他们这样说自己敬爱的冯籍将军,为了争取全军主帅这个职位更为了替冯籍将军平反魏子遂冲着在场的所有人怒吼道:“不重视这些小细节的你们终归会倒在它们身上,咱们走着瞧,最终拿下斑达内斯的一定会是我而不是你们这些只会居功自傲的老东西”。
话一出口现场便充满了火药味,徐妍一看形势不对赶忙拉着魏子遂离开了会场,这次大会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在徒步走回军营的路上徐妍用胳膊肘捅了捅魏子遂的腰轻声说道:“我知道你看不惯他们那副傲气的样子,也听不得他们嘲讽冯籍将军,我也不爽这些,但是有些话憋在心里就好,别说出来,不然会惹麻烦的,你总不想让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冯籍将军再为你担心吧”,“话是这么说,但有些话如果不能痛痛快快地说出来,一直憋在心里会憋死的,我不管他们怎么想,至少骂他们一顿我开心”,魏子遂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有骨气,真是后生可畏呀”,徐妍看着身旁板着脸的魏子遂心里不停地赞叹道,“冯籍啊冯籍,你可真是捡到宝了”。
在回到军营之后魏子遂将会场上发生的不愉快全部抛于脑后,虽说仅凭他的大军足以拿下斑达内斯,但是他知道如果想要彻底拿下鹰之国还是需要与这些他看不惯的将领们精诚合作。“或许这就是现实吧,可恨却又无奈”,魏子遂在自己的营帐中哀声叹气道。在发完牢骚后魏子遂来到了战略地形图的面前,此时的他已经将心中不快的阴霾一扫而空,正着力于找到拿下斑达内斯的新办法,虽说上次出击收获确实甚微,但是魏子遂至少了解到了自己的对手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次他决定针对言柞攻于心计,彻底打服他,可是具体应该用什么办法魏子遂的心里还是没数,毕竟作为文王的冯籍将军都不能在言柞面前利用计谋讨到半点便宜,像他这样的普通人拿言柞就更没有办法了。就在魏子遂苦思冥想之际徐妍突然冲进他的营帐中大喊道:“不好了,负责镇守东西南三门的将军各往后退兵五十里,看样子他们是不想再帮助我们攻城了”,“无妨”,魏子遂淡淡地说道,“他们想排挤我就直说,不用跟我玩这一套,没有他们我照样能拿下斑达内斯”,“我支持你”,看着魏子遂一副平静如水的样子徐妍感觉到了满满的安全感,“他们不帮你我帮你,我把我手下的士兵都给你”,徐妍激动地说道。“谢谢”,魏子遂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酷,“现在让我安静一下吧,我要想些事情”,见魏子遂委婉地赶自己走徐妍只好落寞地退出了他的营帐,留下魏子遂只身一人继续思考对策。
虽说魏子遂嘴上说不在意这些将领们对自己的排斥,但是他的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在徐妍走后他狠狠地说道:“排挤我是吧,没有你们老子照样能打赢这场仗”,落魄与憎恨充满了他的大脑让他根本无心去思考该如何去对付言柞。突然一道灵光在他的脑海中闪过,魏子遂敏锐地捕捉到了它,在理清思路后他兴奋地大叫:“我找到办法了!我找到办法了!”他的叫声惊动了躲在外面偷偷观察着他的徐妍,看着魏子遂如此兴奋徐妍的嘴角勾起了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随后她蹑着步子悄悄离开了魏子遂的营帐。
魏子遂被排挤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言柞的耳朵里,知道这个消息言柞可以说是不悲不喜,因为在这之前他都没听过魏子遂这个名字,直到消息传来他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人。看着言柞一脸懵逼的样子负责报信的士兵赶忙解释道:“魏子遂是兖州国的一名普通将领,是冯籍的手下,那日率军在北门偷袭我军的就是他”,“这样啊”,言柞淡淡地说道,“这么说来我感觉他也没什么本事嘛,被我用一发暗器给吓跑了”,“不要低估你的对手”,芮秋荣在言柞身边提醒道,“说不定他还藏着什么杀招没有放”,“说的也是”,言柞摸了摸芮秋荣的头微笑着回应道,语罢他摆了摆手示意那名士兵离开,随后他来到了战略地形图面前指着北门的位置严肃地说道:“这么说来围城的只剩下魏子遂这一支部队了,我觉得我们可以主动出击一举消灭他们。你怎么看?”说着他转头看向了芮秋荣,“我觉得保险起见还是等更多有关于这个人的消息到了再做决定”,芮秋荣鼓起腮帮子思考了一下说道。“你不相信我?”言柞打趣道,“不是不相信你”,芮秋荣看着言柞平静地说道,“只是······有些时候你过于自傲了,俗话说‘骄兵必败’,骄傲对于你这样一位全军统帅来说不是什么好事”,看着芮秋荣欲言又止的样子言柞在心里偷偷地笑了,他觉得自己并没有所谓的傲气,他这不过是在得势后自然的高兴罢了。芮秋荣也知道言柞不会承认自己的这一缺点,因此她其实压根不想跟言柞提这件事,往常言柞膨胀的时候都是自己用各种方式强压着他让他不要做出格的事,可是这次芮秋荣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她感觉在这种大场面之前自己可能会摁不住言柞,一股莫名担忧在芮秋荣的内心中油然而生,她只能无助地向上苍祈祷:“可千万别出事啊!”
言柞虽然说了想要主动出击,但是碍于芮秋荣的阻拦他还是没有走出那一步,留在城内继续固守。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了,言柞也越来越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他不想等粮食耗完和自己的大军一起饿死在城里,他想趁着对方人少的这个机会主动出击为自己博取一点回旋的余地。就在言柞背着芮秋荣调动大军为突袭敌方作准备的时候,一名敌军士兵突然冲进城内大声喊道:“别动手,我是代表我们的主帅魏子遂前来投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