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任天高一副愤怒却又没地撒气的样子扬州国的官员们很快就识相地退了出去,大殿上只留下了任天高、乔启煌、陆谦以及带着枷锁的言柞四人。在人都走光后任天高指着乔启煌的鼻子大声吼道:“我那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骗我,难道就是为了那点赏金吗?”“陛下,臣是冤枉的呀,请听臣解释”,乔启煌低声说道,在绝对权力面前他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风,此时的他就像一条摇尾乞怜的野狗,卑微至极。看见乔启煌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陆谦在内心当中得意地说道:“叫你跟我争,你现在就等死吧”。
任天高根本没有耐心去听乔启煌的任何解释,他转过身去淡淡地说道:“在战争时期君臣不和往往会导致一个国家的灭亡,我可以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当作敌人对咱们用的离间计,但是咱们心里都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对扬州国有功之人,我不会就这么杀了你,但是你以后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语罢任天高坐回到了龙椅之上,他叹了口气随后静静注视着面前扬州国曾经的文武之首,他曾经以面前的这两人为荣,甚至在一段时间内这位没什么本事的国主自豪地认为:“乔主外,陆主内,天下早晚为我扬州国所有”,正因为他对面前这两人赋予了太多的期望所以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背叛”。乔启煌知道现如今自己再怎么解释都没有任何意义了,他只能对着大殿天花板上刻的那几条金龙无助地感叹道:“我的忠心,日月可鉴”,说着他就拔出了佩剑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乔启煌的这个行为把任天高吓了一跳,他赶忙跑下来拉住乔启煌的胳膊厉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没让你死”,“陛下,臣方才说过愿用性命担保这人的身份,现在陆宰相已经证明了这人并不是鹰之国的宰相言柞,臣只好以死谢罪”,语罢乔启煌用他那双无神的眼睛望着陆谦平淡地说道:“或许真的是我认错了人。陆宰相,乔某只能来世再与你共同辅佐国主了”,说着乔启煌便准备动手,不知道是因为内疚所致还是故意为之看着即将赴死的乔启煌陆谦竟然跪了下来对他大喊道:“乔将军且慢,虽说你认错了人,但罪不至死,更何况国主也不希望你这员猛将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死去,难道你是想要违抗国主的命令吗?”
陆谦的一番话让乔启煌直接怔住了,他看看手里的剑又看了看拉住自己执剑的那只手的任天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陆宰相所言极是,我不能再违抗国主的命令了,我这就离开,以一个庶民的身份离开”,语罢这位曾经高傲的将军放下了他手中的剑,脱下了铠甲,低着头离开了大殿。看着事情朝着自己所预料的方向发展陆谦很是得意,他不想让乔启煌死,但也不想让他舒舒服服地活着,在嫉妒面前这位足智多谋的宰相变成了一个十足的恶鬼。在乔启煌灰心丧气地离开大殿之后陆谦决定开始进行自己计划的最后一步——将言柞处死,这样他既除掉了威胁自己政治地位的内忧又消灭了威胁国家存亡的外患,可谓是一举两得。看着面前只剩一条内裤遮体的言柞陆谦心中暗暗地说道:“谢谢你陪我演了这么一出好戏,现在是时候把你送到阎王那边去了”,怀着这样的想法陆谦对着任天高高声说道:“国主大人,我们该怎么处理面前这个囚犯呢?要不,杀了他”,“先关进大牢吧,我现在没心情杀人”,任天高有气无力地说道,乔启煌的事让他受了太大的打击,平日里威风凛凛的他此时就像一只落汤鸡般垂头丧气。
见任天高不愿立马除掉言柞陆谦的心里开始出现些许的不安,他明白只要言柞还活着自己的谎言就存在暴露的可能性,自己的头就不能一直稳妥地待在自己的脖颈之上,可是任天高的命令他又不得不遵从,就在这两难之际陆谦突然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他可以让监狱里的狱卒秘密地杀掉言柞,然后自己再以故意杀人罪处死这个可怜的替罪羊,反正在任天高看来这种没有什么身份地位的人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就算他们死了任天高也不会怪罪自己。怀着这个想法陆谦盯着言柞偷偷地笑了出来,他在心底默默地对自己说道:“这可真是个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然而令陆谦没想到的是言柞早已用灵瞳把他内心的想法看了个明明白白,作为鹰之国的第一智囊言柞的实力可真不是吹出来的,他之所以会配合陆谦演这场戏就是为了扳掉乔启煌为日后的鹰之国与扬州国的战争奠定胜利的基础。在刚到大殿上之时言柞本想用威压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机会,但是陆谦的一番话却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从陆谦的话中他能明显地听出来扬州国的将相不和,那时他就在思考自己是帮陆谦还是帮乔启煌,如果自己帮陆谦扳倒乔启煌的话日后鹰之国与扬州国之间的战争就会好打许多,但同时当鹰之国占领扬州国后收复民心的工作就会很难做,反之也是一个道理。在经过缜密的思考过后言柞决定还是扳倒乔启煌比较好,那样的话扬州国的实力就会大减,自己的兄弟们就能更加轻易地占领这个富裕的国家并且在最大程度上减少战争中的伤亡,至于战后收复民心的工作则是在自己的工作范畴之内,这本身就是一件需要漫长时间来完成的难事,也正因如此言柞在作出决定后在心底对自己说道:“难点就难点吧,我就不信我耗不过它”。
在确立了目标后言柞便开始按照陆谦的话演戏,首先他收回了即将要外放的灵力,察觉不到灵力的存在的扬州国官员们就会下意识地以为自己不是灵族人;至于灵徽,为了这次行动的便利言柞根本就没有带,他将其交到了芮秋荣手中让她代为保管,把对自己如生命一般重要的东西交到一个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的人的手上也是言柞一贯的作风;至于眼睛,为了让自己的眼睛失去光泽言柞在收起灵瞳后就开始使劲地翻白眼直到自己精疲力竭为止,这时言柞的眼睛状态就会变得非常之差也就足以混淆这帮人的视听了,为了顺应陆谦的意思并让乔启煌尴尬言柞故意说出那番话就是为了让乔启煌摘下自己眼前的布露出自己的眼睛,在那一刹那间言柞都已经想好了:如果他们觉得自己的眼睛就是灵族人的眼睛那自己再使用威压也不迟;如果他们不这么认为那自己的计谋就得逞了,百口难辩的乔启煌就会理所应当地被处死。然而事实还是给言柞开了个大大的玩笑,乔启煌并没有被处死,倒是他自己估计难逃陆谦的魔爪了,不过言柞可不怕这些,他用旁人难以听到的声音对着面前对自己不怀好意的陆谦自信地说道:“你不过是我计划中的一枚可以随时舍弃的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