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昱空的话怼得云踪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若不是因为现在还有别人在场云踪真的想直接爆粗口把张昱空骂得狗血淋头。见云踪没有接着自己的话茬继续说下去张昱空猜测眼前这位看似博学的老者此时已经词穷了,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想张昱空接着说道:“你应该知道云家家主之位只有人才能坐吧。我是人,你不是我,由此可以得出你不是人,不配坐这个位置。我也不知道你这只老鼠一大早在这里叽叽喳喳是想做什么,不过我劝你还是尽早回到你的老鼠窝去吧,别在这里脏了我的地盘!”说完张昱空给那几个壮士做了个“关门”的手势,在得到家主的命令后他们迅速拉上了城堡的大门,马车上的云踪就这样被晾在了城堡外面。门关上后张昱空赶忙向云艳咨询自己刚才的话语是否有不妥的地方,云艳看着张昱空那张意气风发的脸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的,你做得很棒”,此时的她对张昱空充满了崇拜,张昱空刚才没说一个脏字却把云踪怼的说不出话的良好口才让云艳觉得他好像就是当年那位极具演讲天分的先贤的转世,云艳越来越相信张昱空就是那个可以带领云家再次走向辉煌的人。
门外的云踪此时正气急败坏地用拳头砸着城堡的墙壁,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活了这么长时间见过这么多人和事却在吵架上输给了一个后辈,或许这就是天赋使然,虽说张昱空在鹰小队里算是最怂的一个,但是一旦需要他出面扛起大梁的时候,这位看似软弱的年轻人绝不会让任何人失望,这也是王栎对他寄予厚望的最主要的原因。
在砸了一会墙之后云踪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他对着车夫摆摆手说道:“走吧,咱们先回去,过几天再来找他的麻烦。云岚呀云岚,你确实比我想的还要出色,只是我想得到的东西没有一个最终不会落到我的手上!”语罢,在车夫悠扬的吆喝声中,云踪所乘坐的马车踏着白尘扬长而去了。
城堡内,张昱空还在回想着自己刚才的话语,他不知道为什么软弱的自己能说出如此霸气的话,那一刻他就好像王栎附体一般,用自己坚定的意念和超凡的实力将所有魑魅魍魉全部踩在了脚下。云艳已经回到了厨房开始为张昱空和唐欣蕊准备早饭,被自己打动的张昱空则乐呵呵地回到了房间去叫唐欣蕊起床,那群壮士则开始继续负责起了这个大城堡的安保工作。
饭桌上云艳将早上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唐欣蕊,唐欣蕊则漫不经心地回应着她的话,她倒不是不相信张昱空会做出那样霸气的事,唐欣蕊觉得如果张昱空在面对危机时连这一点魄力都没有那他根本无法成为自己爱慕的人,换句话来说张昱空在面对困难时所展现出的机敏、果决以及无所畏惧就是貌不惊人的他最吸引唐欣蕊的地方,在张昱空身边唐欣蕊能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相信就算哪一天天塌下来了,只要自己能躲进张昱空的怀里就可以无忧无虑地面对灾难。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后,唐欣蕊眼中的张昱空早已不是那个会对她造成伤害的灵族人,而是一个可以为她顶天立地,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用完早饭后云艳开始给张昱空和唐欣蕊讲起了云踪的事,云踪之所以会认为自己是最适合成为云家家主的人除了因为他是上任家主的父亲外,还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分家的家主。云踪现在的权利仅次于张昱空这位云家家主以及主家的人民代表团,若不是因为当时云苍留下遗言要把位置传给云岚他早就荣登家主之位了。云艳的话让张昱空十分震惊,根据他昨天翻阅的史书来看在云涂执政期间云家就已经不分主家与分家了,这位位高权重的先贤在将大部分分家整合到主家的编制里后规定以后的云家再也你没有主家和分家之分,大家都要共用一个名字那便是云家,正是因为他的这一举动使得云家人口暴增并铸就了当时的繁荣。可问题是现在怎么又多了一个分家出来?
看着张昱空脸上无法置信的表情唐欣蕊不禁有点想笑,她用手在张昱空肩膀上拍了一下轻松地说道:“别那么快就惊讶,先听云艳女士把话说完”。对于唐欣蕊尊称自己为“女士”这点云艳显得又喜又忧,她知道这是唐欣蕊因为尊敬她才说出的话,但是用这样的词汇未免还是显得有些见外了,云艳不知道在张昱空和唐欣蕊心中自己是什么样的地位,是一位普通的仆人,还是一位值得信赖的家人。或许是因为张昱空在面对云踪时对云艳言语上的保护才会让云艳有了这样的一个疑问,曾经她觉得自己只是一位普通的仆人,但是从那时起她感觉自己就是张昱空的家人。
不过现在云艳可没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张昱空和唐欣蕊还等着她继续讲主家和分家的事呢。云艳低声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们的先辈云涂先生确实在他执政期间将原本分散在各地云家成员拧成了一股绳,然而到了云野先生执政时饥荒瘟疫肆虐了整个大陆,当时的云家没能幸免于难卷入了这场浩劫之中,也就是在那时一些靠着经商发家致富的人带着钱和家眷脱离了云家,在别的地方建立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新的云家,这些新成立的云家在名义上还是归属于主家管理的,但实际上无论是政治还是经济他们都已经跟主家没有任何关联了。要不是因为我们跟他们有着一脉相承的文化与血缘关系,他们早就不会认我们这个主家了。到了云苍大人执政的时候他开始学着云涂先生当年的做法尽力收复分家,除了以云踪为首的那个分家没有被吞并,大部分分家最后都自愿归属了主家。然而云踪是云苍大人的父亲因此云苍大人对那个分家也没有任何可行的办法,他只能把希望寄托于自小离开云家的少主你了”。
云艳的话让张昱空不禁感叹原来云家内部的争斗是如此的纷乱复杂,以至于他现在对自己肩上的使命还是一知半解,他只知道自己被那个名叫云苍的人寄予了厚望,可是具体怎么做、什么时候做、用什么方法去做他却一点头绪也没有。关键时刻还是唐欣蕊提醒了他,她轻轻敲了敲张昱空的脑袋说道:“说你是个榆木脑袋你还不信,不就是收复一个分家,至于苦思冥想这么久吗?”张昱空本想直接用自己正在思考的的三个问题怼回去,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到唐欣蕊身上时,唐欣蕊做了一个“爬绳”的动作,张昱空顿时明白了唐欣蕊的这个动作的含义,他微笑着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问道:“真的要这么做吗?”唐欣蕊立马回应道:“难道你还有更好的方法吗?”张昱空摇了摇头,此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王栎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死人是没办法和活人谈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