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叫做天上人间的酒吧里,郭阳正在为王栎办庆功宴。
郭阳和言柞举起酒杯站起身来,在他们对面,王栎正在往自己的酒杯里——不,应该说是酒桶里倒酒。郭阳率先开口说道:“这杯酒祝小栎旗开得胜,说实话我在这看了这么多年比赛,你是第一个整整一天都没有输过的人,多的不说了,我王栎兄弟就是牛x。”言柞也跟着说道:“或许我们之间曾经有什么误会吧,不过我跟你想的肯定不一样,毕竟官场上身不由己,不过以后我把你当兄弟,能帮你的我尽量帮你。”
王栎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人,礼仪性地回敬了他们一杯酒,但他还是一脸怀疑地看着言柞,毕竟在他眼里,这个趋炎附势的小文尊是当今宰相的走狗,还是要时时提防着他。郭阳看出了王栎眼中的疑惑,他拍了拍言柞的背,对着王栎声情并茂地说:“我这言大哥呀,从小家境就不好,他父母早逝,他被一个唱戏的收留了,可这唱戏的天天毒打他,还不给他饭吃,言大哥就只能在每天师傅睡着后,在青楼提供服务赚点饭钱啊。”说到这里,一旁没说话的雁子捂着嘴笑出了声,王栎也举起自己的酒桶打趣道:“没想到你原来这么惨呀,这杯酒我敬你。”一旁的言柞脸都黑了,他赶忙辩解道:“他放屁,我爸妈是走得早,但我也没跟过什么唱戏的,更别提什么被毒打,还提供服务,郭阳你个一天天跑妓院的混蛋就不能说点好的。”郭阳也忍不住大笑起来,他干了面前的酒,对着王栎说道:“好吧我刚才确实是胡说的,言大哥父母去世的时候他已经是个文者了,所以他那个时候在邻村的一个饭馆帮人家算账,我在那里给人家跑堂,我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后来他去参加朝廷的选举被长孙成相中,就开始帮他做事了。”这时言柞突然插话道:“其实我去之前就是想某条生路,我也知道长孙成做的很多事情有多肮脏,可我充其量就是一个给他打杂的,我能改变什么呢。”言柞的眼神突然流露出一丝淡淡地哀伤。
王栎帮言柞把酒倒满,他太能体会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了,此刻他才觉得,这个年轻的文尊也没有他想的那么坏,或许自己可以帮助他。王栎举起了自己的酒桶,其他人也举起了自己的酒杯,王栎说道:“今晚不谈这些伤心事了,大家喝得开心就好,过段时间我想去会会那个长孙成,都一起来吧。”说着他将自己酒桶里的酒一饮而尽,那三人也干了自己的酒,并表示愿意与王栎一同前往。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人推开酒吧大门走了进来,店里的伙计就像看到亲人一样赶忙迎了上去,阿谀奉承道:“是陈老板来了呀,快请进,今天想喝点什么呀。”那个中年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环顾四周,最终把目光停留在王栎身上。
王栎也感受到了这颇具敌意的目光,他瞥了一眼,看到那人胸前正红色的灵徽。“武王,有意思,他是谁啊”,王栎问道,“陈将军的儿子,准确来说是干儿子,跟你一样今天比武一场不败,估计你们过几天决赛就见到了。”此时一股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王栎赶紧释放内力保护住了他们四人,而这个酒吧的其他客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倒的倒晕的晕,整个酒吧充满了哀嚎声。雁子给王栎使了个眼色,王栎心领神会,他又看看郭阳和言柞,这两人也都点了点头。郭阳已经在释放自己的灵力,他就等着王栎准备好和他一同上前把这个官二代痛扁一顿,可还没等他动手,王栎已经冲了上去,他将内力附在拳头上,对着这人的腹部就是一拳。这人向后退了一步,把烟吐到地上咳嗽起来,王栎站在他身前,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了快两个头的彪形大汉,平静地问道:“你是来找我的吧?”“果然厉害,自从我修炼至武王,还是第一次被人一拳击退,小伙子有点实力啊。”这人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角的唾沫,对着王栎说道:“我叫陈云,武王,你最好珍惜自己剩下的时间,过几天我会在擂台上亲手杀了你。”他对着王栎做出了一个挑衅的手势。
王栎就像没看到一样,径直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在他心里,如果不是因为答应过雁子不随意杀人,那这个人和他的将军父亲,已经是两具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