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彭尌落在断肠魔手里结果如何。只说这葛难挡临走之前在那少女身上施了“保贞之术”,这才安心的离去。照着画像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没别的原因,兰陵国都被灭了,全无人迹,更何况国家边际之处,自然是看不到一个人。
就算有画像那也是毫无用处。这葛难挡找了半天,肚子饿了,正愁之间,闻到了一股香味,仔细寻找在东边不远处发现了一个烤肉架,架子上自然烤着肉,这肉居然还是一只体型较小的老虎肉!
葛难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烤肉的人去了哪里,他只管吃。
葛难挡正吃的香,感觉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头上,摸了摸,是口水,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只老虎凶狠很的看着他,不由他细说,老虎一掌拍下来,葛难挡就被打了个四脚朝天。
紧接着跳到葛难挡身上,将他紧紧得按在地上,张开嘴就咬他。葛难挡使劲隔住老虎的爪子,人虎对视,葛难挡看到了老虎居然在流眼泪。随即明白了,这老虎误会是他烤了它的幼崽。不过不管是不是他烤了老虎的幼崽,吃老虎肉的的确是他。想到此处,葛难挡才明白肯定是有人再给他设陷阱。
想到此处,葛难挡大骂了一声,然后狠狠的踢中老虎的腹部,老虎痛的跳开了,葛难挡立马起身就跑,老虎紧追不舍。
葛难挡思忖道:“先把这老虎解决,然后再把那个害我的人给找到,然后把他撕成两半。这老虎跳一下大概两三丈远,我何不买个破绽,引它上钩。不过看它的样子应该修为不低,我得留一手。”心念至此,他立即做了个水遁术的手势,右手往老虎身上抛,老虎躲得很快没打到。
葛难挡往哪里跑,老虎就往哪里追,突然,葛难挡滑了一下,老虎趁势扑了上去,一瞬间一股瀑布从地里爆发,将老虎冲得两三丈远。原来葛难挡暗中施了个水遁术,老虎立马起身,怒气冲冲得向他跑过去,没跑多远,抬起脚掌一看全是冰蒺藜,四只脚都被刺破了。
这就是葛难挡刚才留的一手,老虎狠狠的吼了一声,那些蒺藜全部都往葛难挡身上吹,葛难挡一边躲一边防,谁知道一个不小心被老虎给咬中了左肩膀。
葛难挡本就受了伤,再加上肚子又饿,还没吃几口肉,就跟这有些修行的老虎打,自然是打不过。
眼看就要丧命于此,心里纵是大有不甘,那也怪不得别人,谁叫他一看到吃的就丢了魂。
老虎死死的咬住葛难挡不放,正要扯断他的左肩,突然一个石头打过来,将老虎的后腿给打折了,隐隐约约还听见了骨头移位的声音
虎妖忍着疼痛,开口大叫道:“是谁,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的话出来见我!”从虎妖背后出来了一个青衣壮汉,葛难挡一见到他,立马就低了头。
虎妖猛然转身,大叫道:“可是你暗箭伤人?”壮汉道:“是的。”虎妖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壮汉道:“不为别的,我要是好好跟你说,你会不会听?”虎妖想想他说的也是,也就直接问他:“听你的意思,是有事要跟我讲?”壮汉道:“不错。我就是来告诉你,你的幼崽不是我这位兄弟杀害的,而是有人存心要害他。”葛难挡一听,立马炸开了,吼道:“车将军,是谁要害我?”
壮汉并没有理他,而是从腰间拿出一个袋子,然后将袋口向下,随即掉出了一个人,那人一出袋子自小而大,刚回过神来就想走,不过并没有走成,葛难挡拦住了他。仔细一看,眉目如画,刚中带柔,柔中有刚,这不正是他苦苦寻找的那个兰陵国小王子么!
葛难挡怒吼道:“好啊,原来是你,你为什么要害我?”这小王子道:“你不是要来找我么,与其你来找我,倒不如我先解决你。要不是被这家伙发现了,将我收走,此刻我早已过了鸡鸣关!”葛难挡一听,鸡鸣关三字,大叫道:“不好了,车将军!”壮汉见他如此慌张,便问道:“什么事不好了?”葛难挡就将他如何遇到那少女,如何被断肠魔打败,然后又按照约定来找小王子来换人,一一告诉了他。
壮汉道:“难怪,你到了约定的时候还没回来,原来是遇到了公主。我见你没来,就去找你,不想被我发现这小子一路跟踪你,我便暗中观察。我看你还是如此鲁莽,便想教训教训你,就将他收在口袋里。下次记得不要在鲁莽了。”葛难挡点了点头,着急的叫壮汉带着这小王子去鸡鸣关换人。
虎妖见他们两人不但不把它放在眼里,而且就要走,立马就扑向他们,谁知道前脚刚起,身子就被定住了,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条条细丝线将它缠住。壮汉道:“不管怎么样,是我这兄弟吃了你幼崽的肉,我不杀你,你也别找我们麻烦。”说完,收走这小王子,转身就要走,虎妖狠狠道:“留下你们的名字。”
葛难挡两人边走边说:“车轮风,葛难挡。”
车轮风!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就是那少女,谈虎色变的车轮风!两人走后不久,缠住虎妖的细丝线,一闪就不见了。虎妖,恨恨得道:“鸡鸣关,我这就叫我主人去鸡鸣关替我儿子报仇。”
话说断肠魔三人想到了一个,既可以搪塞葛难挡,又可以从他手中诓骗到真正的兰陵国小王子的办法,心中高兴不已,于是就在鸡鸣关慢慢等待。牛头怪看断肠魔好像有些心事,但是又不敢问,生怕自己嘴笨,把他给惹毛了。又怕不去问这断肠魔,他脾气一来,把气又撒在他身上,就叫狗嘴怪去问。
狗嘴怪自然也怕他,不过自信就算不能够帮忙解决问题,至少不会把脾气撒在他身上,便上前问道:“大人,因何事烦忧?”断肠魔道:“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我总觉得那大汉好像在哪里见过。”狗嘴怪道:“大人说的大汉,可是葛难挡?”断肠魔道:“是的。”狗嘴怪又问道:“事出必有因,大人为什么觉得见过他?”断肠魔道:“三年前,主上下了个任务,派一组人去黄海抢来那个‘碧绿珍珠’,我本来也想去,可是与我一队的那个人却不愿意去,主上就将任务派给了另外一组。那两人刚去黄海,就被两个大将拦住并打败,尤其是其中一个自称‘车轮风’的大将甚是凶猛,不仅如此他的法宝更为独特,居然是细丝线。那两个人分别给绞断了左右两条手臂,才保住性命回来的。回来之后,将此事说了,主上并没有怪罪,而是叫那两人将遇到的两个黄海大将的容貌描述出来,再由一个善于绘画的人,给画下来,然后在组织里进行悬赏。其中一个大将长得就比较像那个叫葛难挡的大汉。”
狗嘴怪道:“这么说来,可怕的并不是与葛难挡相似的人,而是那个叫车轮风的大将。”断肠魔道:“不错,由于那个车轮风用的是红丝线,我们私底下将他称作‘血绞’车轮风。”狗嘴怪问道:“大人难不成是由葛难挡想到了那两个大将?”断肠魔道:“正是。去黄海的那两个人,法力法术具在我之上,他们两个人被那个叫车轮风的人给打败,我怕……”牛头怪突然笑着插嘴道:“大人多想了,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啪”的一声,断肠魔一巴掌打在牛头怪脸上,将它整个人打得飞起,直撞到门上。断肠魔道:“世上巧的事多的很,只是你笨,不动脑筋!”狗嘴怪在一边讪讪发笑,思忖道:“好好的插什么嘴。”
断肠魔道:“你给我去看看,葛难挡有没有来,你说的也是,可能是我多想了。”牛头怪一听这话,心下委屈得不能在委屈,但是他也只能忍着。狗嘴怪却是哭笑不得。
不一会,他就回来上报:“葛难挡带着另外一个青衣壮汉,以及兰陵国小王子来了。”断肠魔立马带着他两去了鸡鸣关城楼,从上往下看,果真看到了葛难挡跟一个青衣壮汉,以及小王子。不过断肠此时此刻注意力全在那汉子身上,一见,大惊,许久才回过神来。
葛难挡在下面大吼道:“你们三个魔怪,人我已经带来,你们赶紧放人。”断肠魔并不理他,而是看向那汉子,问道:“阁下可是车轮风么?”车轮风思忖道:“奇怪,我没见过他,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且先不管,如实回答看他怎么说。”车轮风道:“是的。我听我这兄弟说,你们把我家妹子擒住,给他一画像,要他去找画像上的两个人。那画像上的二人,我只带来了那个少年,不知一人换一人可否?余下,你们再用这少年去设计那个中年人,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断肠魔道:“阁下计划很好,我也确实答应旁边哪位兄弟,只不过我早已把那个少年拿到手了,只缺那个中年人。你们手上的少年怕是个假的,恐怕兄台遭人暗算,还是放了那无辜少年,再去找中年人,我等三人还是在这里相侯,定不失约。”狗嘴怪思忖道:“只要他们前脚放了真的小王子,我跟牛头怪后脚就把他抓回来。”心念至此,他向牛头怪使了个眼色,牛头怪毕竟也不是太笨,早已心领神会。
葛难挡将这个小王子推在前面,大声的说:“你们看仔细了,这个才是真的兰陵国小王子,你们那个肯定是假的。”断肠魔叫狗嘴怪将那个小王子带过来,给他们过目,做比较。不一会,狗嘴怪就将他们的捉到的小王子带了过来,断肠魔道:“你们仔细看看,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葛难挡一看,这两人,无论衣着面貌,跟画像上的一模一样,没有一处不相像。彭尌看见另外一个自己,自然知道,先是一怔,然后就明白了:是金将军变作他的模样,不知怎的被捉了。彭尌暗自伤神,全然不理他们在干什么,在说什么。
葛难挡犯难了,车轮风道:“我们本来就没见过这个小王子,只凭着这一幅画怎么去辨真假?我看他们肯定是想跟我们耍赖,说不定早已经将公主杀害!”葛难挡大惊,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车轮风道:“杀无赦!”
断肠魔见车轮风的神情已变,就知事情不妙,忙命两怪物做好准备。果然,那大汉葛难挡脾气最烈,把手中的人不当回事,直接扔到旁边,捏紧拳头飞上城楼。
狗嘴怪跟牛头怪自然挺身而出,挡住葛难挡。
车轮风跟断肠魔也已经战了好几十回合,仍然是不分上下。那边的葛难挡单挑狗嘴怪还有牛头怪也是不落下风。
断肠魔思忖道:“这家伙最厉害的地方在于他的法宝‘绞丝线’,我可得防范着,不过那丝线再厉害我就不信它不怕火。”
车轮风思忖道:“他刚才问了我的名字,想来也知道我的厉害之处,此刻必定处处防范着我的丝线,我就给他来个声东击西。”
心念至此,车轮风打中他的左肩,两人分开来了,未及十步远,断肠魔就看到一线红光,自车轮风身上向他射来,大叫道:“不好!”刚说出口就被捆住了。
车轮风恶狠狠的道:“看我不绞死你。”说完,立即默念口诀。
断肠魔思忖道:“这丝线越来越紧,我得赶紧想办法。只要这丝线可以拉长一点我就可以烧了它,要不然把我自己也给烧到了。”心念至此,立马做了个土遁术的手势,自他身前出来了一个三丈高的石头巨人。
这个就是土遁术中的石头将军。
那巨人不仅力气大,速度也很快,有几次就要打中他了,有一次跟他擦肩。巨人将车轮风逼远了之后,又回到断肠魔身旁。
车轮风见状思忖道:“看来这巨人得听这魔头的指挥,此刻这魔头必定是想将丝线拉长一点,好烧掉它,我必定不能够让他得逞。”
心念至此,车轮风立即做了个水遁术的手势,然后将右手接二连三的挥出,自地上出现了无数把冰刀,攻向石头巨人。
断肠魔见状,立马大叫:“快点给我挡住这冰刀。”思忖道:“这个法术只能够维持一刻钟,看来我只有靠他们了。”
心念至此,一边指挥石头巨人一边靠向狗嘴怪跟牛头怪。那石头巨人跳到断肠魔面前,动也不动的挡着冰刀,一个冰刀撞上它身上,立马变得粉碎,可是无数把冰刀撞到它身上就有点问题了,石头巨人的左脚被打坏了。
断肠魔觉得身子有点松,仔细一看,原来是冰屑溅到他身上划开了丝线,思忖道:“原来这丝线怕利刃。”刚想挣脱丝线,又发觉,身子又变得紧了。原来这丝线还可以自己缠绕。
断肠魔大叫道:“这丝线怕利刃,快过来用爪子划开它。”
车轮风已经知道了断肠魔想干什么,对葛难挡说道:“葛副将,不要让他们三人靠近。”紧接着又跟石头巨人打上了。
葛难挡应了一声,立马做了个水遁术的手势,一股瀑布从天而降,压的断肠魔倒地不起。
狗嘴怪对牛头怪轻声细语的说道:“我记得他有一招冰蒺藜的法术。”
牛头怪道:“你想怎样?”
狗嘴怪道:“我们远距离攻击他,让他使出那招来,到时候我就用我的尾巴借势将冰蒺藜,扫向大哥,说不定就可以划开那丝线。”
牛头怪道:“他不是有那个瀑布术吗,你怎么逼他用那招?”
狗嘴怪道:“我仔细观察过了,他的瀑布术最多只能够在十丈之内有用,出了这个范围就打不到敌人了。”
说完,牛头怪做了个土遁术的手势,将大拇指按在中指上,紧接着就弹出了一块石头,接二连三的又弹出了几发来。狗嘴怪做了个火遁术的手势,手指弯曲成爪子状,挥出去就成了“火爪”,连挥了好几下。
一个用的是土遁术中的弹指投石。一个用的是火遁术中的火爪。
葛难挡能避则避,不能避就一拳一脚的挡。
葛难挡思忖道:“这两个家伙始终跟我保持距离,看来很怕我,那就不足为惧。”他看了一眼车轮风,还在跟石头巨人打,“他们不过来,那么我就过去,先假装瀑布压死他们,然后我再用冰蒺藜刺他们,再跟将军一起打石头人。”
心念至此,葛难挡立马往前面跑,狗嘴怪二人见他的手势就知道他要用水遁术,立马往后退,始终跟他保持距离。葛难挡默念口诀,右手往下面一抛,一大把冰蒺藜在他们脚下滚动,说时迟那时快,狗嘴怪默念口诀,身形转动,尾巴一扫,将那些冰蒺藜往断肠魔身上打。
断肠魔正用心招架车轮风,没任何防备,毫无疑问的被打中了,丝线也当然被划成了无数截细线,来不及自己生长。
车轮风大惊之下正要施法时,见周围不知何时弥漫着红雾,又看到断肠魔跟那两个怪物在暗喜,就知道这红雾必定不简单,大喊道:“葛副将捂住口鼻……”还没来得及说完,就感觉鼻子嘴里有一团薄纱,弄得他呼吸困难。
葛难挡早就晕倒了。
这样一番争斗,在彭尌眼里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本来还想着该怎么办,没想到现在却替车轮风跟葛难挡担心,全然忘记自己被捉的事情。
只见,红雾渐渐散去,车轮风还在挣扎,朦胧中看到除了断肠魔跟两个怪物还有刚才的老虎,以及骑在他背上的红衣女人,几人都在大笑。
就在这个时候,城楼之上喷出一股火焰,狗嘴怪正对着火焰使了个“天降瀑布”,火焰就被熄灭了。红衣女人对着城楼吐出一口红雾,整个城楼都被红雾笼罩了。
断肠魔反应过来是城楼上有人,又使了个土遁术中的石头将军,对着城楼乱打乱砸。不一会红雾散去了,只见断壁残垣,好好的一座城楼眨眼间就没了,那楼上暗放火焰之人,必定是凶多吉少,九死一生!
只听断肠魔笑着说道:“多亏了红霞姑娘,要不然我今天肯定被车轮风给杀死了。”原来这红衣女人就是断肠魔的搭档,叫做红霞魔。红霞魔不理他,道:“没什么,你我虽然被主上分配为一组,但是我此刻前来,却是为了替我这坐骑之子报仇的。”断肠魔道:“不管怎么样,你总算救了我的性命。”红衣女人道:“你刚才说‘车轮风’,可是那个‘血绞’车轮风吗?”断肠魔道:“正是。既然,你救了我的性命,这车轮风的悬赏,我就让给你了。”
不说还好,一说,这红霞魔立马就来了脾气,道:“我会要你让?别说区区一百朵银花,就算是王母娘娘的蟠桃,你白给我,我也不会要。我要的东西,我自己会有办法得到。”断肠魔知道她的脾气,要是以往,肯定会跟她说唱较短,但是现在她却救了他的性命,所以断肠魔只好唯唯诺诺,什么话也不说。
红霞魔突然问道:“兰陵国小王子跟护国将军抓到没有?”断肠魔向前面一指,道:“看见没有,我设计抓到的。这下子,我可立了大功。”红霞魔往他指的那边看了看,立马就骑虎冲了过去。断肠魔大叫一声:“不好!”
没想到,车葛二人捉来的小王子,突然出手,打得红霞魔毫无还手的余力,断肠魔跟狗嘴怪以及牛头怪,想要帮忙,却被他先用了水遁术中的“滚滚长江”,将他们陷在水里,然后又用了个“冰水蒺藜”,顿时无数个大大小小的蒺藜,向他们射去,只打得断肠魔等人叫苦不迭,虎妖忍住疼痛,衔着红霞魔逃走了。断肠魔则被牛头怪护着身体,由狗嘴怪掩护,也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