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刚好覃鹏三人拿这一串钥匙从走廊尽头急匆匆的走来。
钥匙不断碰撞在空气中发出叮铃铃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寝室楼中,显得格外明显,心中下意识的想要去聆听。
钥匙碰撞声和窗户处灌进来的风声相互交融,叠叠互层,仿佛谱写成一篇没听过又似曾相识令人神往的华美乐章。
可现在时间紧迫,哪里有时间去听这种高雅的东西,现在保命要紧。
五人迅速打开了寝室门,只见姜璟生颓唐的坐在离寝室最近的一张凳子上,翘着二郎腿,不时还晃了晃。
原本就不算牢固凳子被晃的嘎吱嘎吱响,发出令人难受的摩擦声。
而姜璟生完全没有任何着急神情仿佛平淡的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晃着粗壮的大腿。
五人看着甚是火大,姜璟生无视他们冒火的眼神。
风不断从大开这的呼呼的吹进来,风并没有吹灭五人眼中的熊熊烈火,反而有一种火借风势越燃越旺的打算。
姜璟生整了整已经十分整齐的衣领,而后高傲的像个白天鹅般把长又不长短也不短的脖子撑这高高的说到:“不错,干的漂亮。”
话罢,径直向门外走去,竟是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五人,甚至连抬起头都没有底下,真的是异常欠打。
在跨出门的时候被那说高不高说矮不矮门槛拌了个趔趄,踉踉跄跄的走出门外。
那刺骨的寒风紧接而至,原本高傲的形态秒变霜打的茄子。
“噗,对不起请原谅我没有忍住。”黄子豪不卑不亢的说到。
可脸上那略带嘲讽的表情与那说话的语气无一不在表示着我就是故意的,就差在脸上写出故意这两个字。
天花板上摇曳的灯光把黄子豪带着嘲讽的脸映射在原本洁白,可如今却满是鞋印和球印的脏污的墙面上。
黏冷的空气从松弛到慢慢凝固,犹如渐渐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原本被寒风席卷而后那湿冷的空气竟然变的干燥,带着冷气的寒风好像也被那道屏障给隔绝了开来。
“我很想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呢,寒风萧瑟,谁懂吾心,无奈,无奈。”
姜璟生重新仰起那微长的颈脖,可是风一吹,风就从衣领口灌进去,姜名维下意识的一缩脖子,活像一个得了颈椎病的蛇颈龙,还在微微的颤抖。
“别给我整这些文绉绉酸词,反正我也听不懂,我就一句,你什么意思。”黄子豪也抬起了头。
好像想要跟他一争高下,不过很可惜身高不允许,结果滑稽的像一个马戏团的小丑。
“你说我什么意思,你们一个个都把我忘了,怎么还想要好脸色。”
姜璟生话语中的嘲讽不带任何掩饰的从说话的口气中透露出来,那愤怒语气是个人都能听的出来。
姜璟生略现瘦削的脸庞上,原本苍白的皮肤因为愤怒而像是滴上了红墨水,晕染成白红相交奇特画面,似川剧脸谱般诡谲多变。
黄子豪愣了愣,没接话下去,应该也觉得不太好意思吧,可脖子依旧仰的高高的,甚至还仰的更高了些。
这明显是打算杠到底,打死不认错,说白了就是打算臭不要脸下去。
姜璟生见黄子豪没有回话,原本愤怒的模样渐渐平息了下来,只是头依旧仰的高高的。
裴砚程不知道是自己花了眼还是看错了。
他好像看到姜璟生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令人难以查觉的笑容,笑容持续时间不长。
便重新被平淡所覆盖,脖子又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还有了一丝缩回的意味在里面,可刚缩回十分之一左右,又重新仰了起来,不过抖动的幅度也越发的大了。
裴砚程不明所以,仔细的看了看姜璟生,微愣了一下。
裴砚程突然露出一副好像已经明白了一切的诡异笑容,或许不能说是诡异,应该是比较贱,不过因为裴砚程站位比较靠后倒是没有人看到。
时间又过去了一分钟左右,空气依旧安静而寒冷。
裴砚程看着正在较劲的两人,嘴里还在打着哈欠,没什么意思,心却开始向别的地方飘去,神游天外。
心里想法因为无聊开始显现出来:我就说怎么都没风,原来……原来都被名维给挡住了,这腰得有多粗才开始让五个人都吹不到风,水桶吗,不不不,应该是水缸。
还有豪豪,本来就不高,还把头抬的这么高,难道不知道现在的他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公鸡……
裴砚程想着想着,一时间竟然没忍住笑了出来,一笑完有四人转头看了过来,姜璟生和黄子豪理所应当的把脖子缩了下来。
姜璟生那表情那叫一个如释重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干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呢。
黄子豪则成功表演了腰酸背痛这个词,不能说是活灵活现,那也可以说是淋漓尽致。
“额额额,我们好像已经迟到了,没关系吗。”周江燚不紧不慢的说出了一句什么人都忘记了的话,犹如石子入湖激起了一片波浪,打破了这沉寂已久的安静。
……
寒风卷地白皑皑,一袭墨迹染尘埃。
青丝如瀑寒如雪,此去归来不归返。
“还没有复苏吗,快来了,快来了,毁灭还是存在,都靠你了,小师弟。”
墨染沙场,席卷寰宇
……
六人依次在门口站成一排,要不是没人不然这时候他们就是令人观赏还不收钱的动物。
去动物园都还要花钱,而他们是完全免费的,简直就是比动物还不如。
要是一般人这时候都低下了羞愧的头颅,而这六人此时还聊的火热。
“南方这天气是开了魔法攻击吧,穿透这么强。”
“那北方岂不是就是物理攻击,干冷呀。”
“不得不说可能还是南方更冷些,毕竟是外面冷,家里更冷,衣服只是护甲,只有被子才是真爱。”
“南方都不下雪还这么冷,真的是臭不要脸。”
六人聊的范围还异常广阔,什么人生,世界观,哲学在六人这里都成了打发时间的工具。
裴砚程已经把刚才发生事情抛在脑后,就在聊的正开心的时候裴砚程突然脑子一空。
“毁灭还是存在,都靠你了”
裴砚程脸上的表情从愉悦变成了呆滞又慢慢恢复正常。
裴砚程一脸懵逼,完全没反应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没事吧。”五人异口同声的说到
“没事,就是有点肚子疼。”裴砚程说到,好像刚才的发生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裴砚程回答的这速度一看就知道是老手啊,这谎言撒的没有任何的破绽,五人竟没有任何怀疑。
当然五人也没有在意,继续开始了那简单粗暴打发时间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