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去做了那件事吗?”女孩面色苍白的说到。
裴砚程低着头,脸上悲歉的表情覆盖了好久不见又见面的喜悦,悲戚而又坚定。
柳树微摇像是在告别,小河轻响像是在哭泣,清风拂面像是在擦泪,此时的景很美,但是可在美,也是在哭泣,悲伤。
“你知道吗?她不只是我的妹妹,还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不,你还有师傅,师兄弟,师姐妹,而且还有我。”
“是,你们是我的亲人,可身上流着相同的血的,只有她!你知道吗!知道吗?…她默默的喜欢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她当时应该是幸福的,因为最后还是在你怀里吧,你知道吗?她以前跟我说,要一起嫁给你,那样还能在一起,你知道吗?但她不知道,她喜欢的他不爱你,是曾经爱过,还是根本没爱过!”女孩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两行眼泪如同断了串的珍珠,落地。
女孩抹干泪滴,“从今天开始,我们俩划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欠,天穹有道各行一边,在见面我们便在无感情,只有同门之情,柳断情断。”裴砚程伸出手,想要拉住她。
突然落入无边的黑暗,被黑暗包裹的裴砚程,眼前一片黑暗,摸不到,看不到,也闻不到,裴砚程没有流泪,没有悲伤,也没有痛苦,有的或许只是无尽的悔恨和无尽的悲哀,可他并不后悔,因为有的时候实话比谎言更伤人。
黑暗逐渐退去,光明重新出现,可光明也蒙上了一层雾霭,看不见前路,更看不见未来,原本旁边嫩绿茂密的垂柳被拦腰斩断,只剩下树桩孤独的留在原地,上部分已经化灰,飘散在了空中,地上刻了几个字:失去的就在也回不来了,感情也是,你也是。
裴砚程脸上的表情有苦无悲,有笑无喜,狰狞可怖,裴砚程跳进旁边的河中,大吼着,咆哮着,苦笑着,声音产生声波在一条小河里激起层层巨浪,河边的青草被巨浪压垮了腰,可过一会依旧骄傲的挺起了胸,在痛苦,在难熬,也有顶天立地的那一天,米粒之光也可于皓月争辉,渺小湖泊也可于大海比肩。
裴砚程知道自己难过的时候不喜欢痛哭流涕,喜欢放声大笑,因为让人难过的事太多,泪流满面的次数太多,最后才发现笑少了,开心也少了。
……
“叮铃铃”,舒善中学早上六点半的闹钟准时开始,裴砚程从回忆或是梦境中惊醒过来,一场梦,一场空,一场回忆,一场虚惊。
可发生的一切,好像真的存在,真的是梦吗,裴砚程不敢肯定,也不敢去想,不是因为裴砚程不敢想,不想想,而是裴砚程想不起那张脸,想不起那身姿,也想不起那个人。
飘渺不可见,犹存在心间,身姿竟婀娜,心痛人自懦。
……
裴砚程平复了一下心情,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襟,走到了窗起,站在了窗前,太阳正于一种迅疾的速度从东方升起,带来了一丝暖意,因为水气浓重,薄雾渐起,遮住了阮佳程的眼睛,却蒙不住他的心。
“程哥哥,我带早餐来了。”苏千暮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可裴砚程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如果仔细看,可以发现,裴砚程黑色的眼瞳被一种白覆盖,淡淡的白色。
苏千暮推门而进,轻缓安静,苏千暮看到裴砚程正在发呆,也没有去打扰,静静的找了把凳子,就静静的等待着裴砚程。
裴砚程惊醒,眼瞳重新变为原来的蓝色,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脚步虚浮。
“程哥哥,你怎么了。”苏千暮小跑到裴砚程身边,然后用手扶住阮佳程。
“千暮,没,没事,正好你在,你的手机呢,打给你爸爸,快,快点。”裴砚程焦急的说到。
苏千暮马上拿出了手机,就打给了苏维,叮铃铃,铃声响了一下,马上就挂断了,苏千暮看了一眼裴砚程,裴砚程示意继续打,苏千暮又打了过去,却一直没接,打了近十个,终于接通了。
“喂,千暮怎么了,爸爸正在开会呢。”见电话打通苏千暮把手机递给阮佳程,裴砚程平息了一下气息,接过手机说到。
“喂,苏书记是我,裴砚程,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好,你说,我在听。”苏维好像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
“我看了一下,按照暗界现在的行进速度,暗界到达的时间会比我的预期更早上一两天,还有,暗界人马分为了三队,同时进攻天穹的东,西,中三个地区,也就分别是,苏联的莫诗小镇,美利的诺涯城,还有就是华夏,也就是我们国家的舒城。
所以还请你尽快回来,主持群众的梳离工作,时间不多了,顺便让你周围的那些人,加快消息传递,布置好火力。”裴砚程说到。
“您好,裴砚程先生,我是Z国的总理,未经过您的同意偷听你们讲话我深感抱歉,但对于你说的这些话,我依旧不是太过于相信,因为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苏维手机上突然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那个声音苍老之中又着气势磅礴的威严,给人一种不怒自威,正气凛然的感觉。
“信不信,这不关我的事,我相信苏书记已经将昨晚的录像,给各位看过,如果信,就请做好准备,如果不信,就请后果自负。”裴砚程面对质疑用平平淡淡,不冷不热的态度回到,给人一种稳如泰山,坚如磐石的感觉。
一场有声但没有硝烟的战斗在言语中开展,虽没有战火纷飞,却也是硝烟弥漫,火药味异常浓重。
“哈哈哈,是个好小子,你是我们国家的人,我们相信你,三天,三天后开启备战状态,到时候,还请明世的各位殚精竭虑,煞费苦心。”那声音从严肃转变到大笑后,又重归威严。
“那是自然,这件事是我们的责任。”裴砚程依旧是那平平淡淡,高傲自大的语气。
裴砚程挂断电话,“嗷呜,千暮你掐我干嘛,你知道我忍着多难受吗!”裴砚程凄惨的喊到。
“那,那可是总理呀,还有我爸爸,你怎么说话的,一点都不知道恭敬。”苏千暮气呼呼的说到,还放在腰间的手又用力掐了一下。
“好好好,我错了,下次不敢了。”裴砚程认错的说到,跟刚才的骄傲自大简直是天壤之别,天渊之隔。
就像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