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还是想护住周乔，试图能在秦先生这里能找到回旋的余地。
过了一会门外有人敲门，秦先生盯着老邢没说话，也没让人进来。
那双眼睛看的老邢不知所措，老邢紧张的又从口袋里拿出烟来，刚把烟拿出来，才想起来自己嘴里还叼着一只，再把烟盒拿出来有些不合适，于是他只好把烟攥在手里等嘴上的这根抽完。
屋外的人像是等不及了，又亲自动手敲了敲三下门。
秦先生不说话就是让人等的意思，外面的人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催着秦先生，不外乎那么几个人。
老邢皱着眉头问他：“会不会是大小姐？”
老邢把话说完才觉得自己愚蠢，他想起以汪浅的个性来了哪里还会如此礼貌的敲门，不把门踹了就不错了。
老邢望着房门发怔，屋外的人终是等不及说话了：“秦先生……。”
是沈长，老邢把目光又放到秦先生身上。
秦先生已经换了位置，坐到了靠近窗台的小桌上。
桌子上摆着一盘桂圆，秦先生坐在手里拿了把小刀，从盘子里拿了颗桂圆，熟念的在上面开了口子，再微微用力捏开，把露出头的桂圆肉完整的剔出来，扔到一旁的空盘上。
这不大像是秦先生该做的事，老邢忍不住道：“这些事交给底下人就好了，秦先生何必亲自动手？”
秦先生有条不紊的继续手上的动作，“天冷湿冷，让陈婶煮点桂圆红枣茶，阿浅喜欢喝。”
老邢上前了几步，恰巧站到秦先生的正前方，一大片阴影遮住过來，挡住了秦先生的视线。
秦先生喊他后退一点，老邢移动到一旁站着。
秦先生抬了眼问他：“听说临走的时候，周主任约了你去长林？”
老邢愣在原地，长林是老邢的老家，周乔的确是想跟着老邢回去。
秦先生笑道：“我没派人跟着你，阿青说看到你订的车票了。”
老邢感到些许的不自在，不想说这个话题：“沈长等了好一会了，秦先生不让他进来吗？许是有什么急事。”
秦先生神情微淡：“年轻人这点定力都没有，还怎么做堂主。”
从前的沈长虽不说能够独当一面，但很多时候做事稳妥，甚少让秦先生的费心。“也是做了堂主的人了，怎么反倒不如以前了呢？”
欲速则不达，沈长还是需要历练。等了许久，秦先生忽然叹了口气：“把人放进来吧。”
老邢去开了门，沈长见了他点了点头打了招呼。
沈长：“秦先生，西宁那边来消息了。”
老邢心里一紧，脱口而出的问道：“程嘉佑怎么了？”
秦先生仿佛没看到老邢的失态，随口问沈长：“人送到了吗？”
沈长点头应道：“人已经接出来了，省厅那边走不动，派人在黑市找的人动手的，现在程嘉佑已经平安送到了缅甸。”
老邢被这个消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人如果被接出来，那负责这次行动的周乔无疑是最大的失职。他在警队呆过，他知道这次行动以失败告终会造成什么后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