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有备用的奶粉,市里的商场也几乎都关了门,秦先生让人从会里送过来的。
沉玉吃惯了母乳乍一换了口死活不愿意吃,汪浅急得没办法就让华子打了一通电话给毕之安。
毕之安也觉得无语,他是个大夫不假但喂孩子这事他可做不来,最后还是毕太太想起来,之前沉玉在她那里存了不少母乳,刚好可以差人送过去应应急。
于是忙前忙后的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沉玉才吃饱不闹腾了,汪浅白天睡得久了,一时半会又睡不着,她去沉玉的房间里整理了她的衣柜。
沉玉的房间向来除了不必要的打扫,汪浅基本上都不准让人进来,她对孩子的事很上心凡事都要亲力亲为。
秦先生也没睡,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平板,汪浅路过他的身后的时候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是新开的场子生意。
汪浅问:“城东的项目?”
秦先生淡淡的嗯了一声,汪浅想了想:“我记得你不是将城东的项目交给了七叔……”
闻言秦先生顿了顿:“大堂主没和你说?”
她都有些日子没去大堂会了,自然和大堂主见不上面说话。
秦先生眼神暗了暗:“他和老六之前去了一趟外地,端了个场子正是温婉看着的生意,大堂主一气之下就停了他们所有的生意,算是给他们长个记性。”
汪浅哼了哼:“大堂主每次都这么说,哪一次七叔他们不都是记吃不记打?等大堂主气消了没过多久他们就又开始惹祸了。”
汪浅实在想不通大堂主怎么越老越糊涂了,六爷和七堂主这么多年了都是这个德行,烂泥扶不上墙,他倒是真的护着他们,这么大的事也要保着他们。
秦先生的视线定在平板上,他将账号从里面退了出来,看得时间久了眼睛有些累,他捏了捏眉心:“他老了心思自然也就不会像年轻那会深邃了,他这辈子权势地位该得到的已经都得到了,没什么看不开的。如今会里剩下的也没几个孩子了,他一心想要留着的几个血脉,无非是为了这个会里不会随了外人的姓。”
汪浅将手里的衣服放在衣柜上的夹层,她个子不高够不上衣柜最顶层,于是她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后搬了个凳子站上去。
她穿着短款的家居服,头发松松散散的扎着,明明乱的不成样子,可暖色的光投下来,反倒称得她更俏皮了些。
秦先生和她说得话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她站起来还是够不上只好可怜兮兮的看向秦先生,让他过来帮她把衣服整理好。
秦先生许久没看到她这样和自己撒娇了,她笑的那一刻秦先生忽然觉得她有几分像刚念书那一会了,什么事都懒得做,有时候连换衣服也要磨着自己帮她换,跟沉玉一样粘人的要命。
他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入了他眼,偏偏就那么惯着她宠着她。
汪浅回头又喊了他一声:“快过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