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在膝盖上的毯子掉在地板上,柳一成下楼走过去弯腰捡起来又帮她重新盖上,他贴在她的耳畔,温柔的说道:“无聊?”
向云受不住这样的语气,她脸色泛红,柔顺的点了点头:“我想出去转一转。”
柳一成哄着她:“若是无聊的话我就推你去街口转一转,医生说你这段时间不适合出门,在家里静养才是最好的方式。”
有他陪着向云开心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拒绝,老街这一段柳一成其实也不怎么熟悉。
平日里他都是会所公司家里来回的跑,老街不是他的归宿,也不是他的目标,他能甘愿在这里停住脚步无非是因为这里发迹最快。
老街的建筑和以前的烟花细柳很像,外面的一条巷子有些类似日本的某些红灯区样子,花花绿绿的,最会蛊惑人。
阿根站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跟着,上次被袭击的事还没查清楚,他至今还在胆战心惊着生怕又出了意外。
倒是柳一成心大,说他太过庸人自扰,谁还在挑这种时候要自己的命。
晚间的巷子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走,原先这里人潮涌动都是些游客和年轻一辈的孩子们,图个热闹拍几张图片晒晒朋友圈。
后来何笙的案子出来后,大家便都不太敢来这里了。
柳一成喜欢清净,他推着轮椅走了一段路烟瘾就犯了,他朝阿根招了招手让他过来推,自己则点燃了烟走在后面。
他们选了一家一楼的小酒馆,酒馆不大在网上名气却很不错,来这里之前向云在网上查过,他们家的手艺不错,是个地道的江南人。
阿根安排了一间靠近窗口的包间,还不到晚饭的时间酒馆里的客人不多,大家都在闲聊。
他们讨论的话题始终逃不开何笙,老街被赋予了过多神秘的色彩,柳一成觉得可笑。
一个女人而已,死了便是死了,关于老街的传闻不是一年两年了,没人会好端端的自杀,只可能是结了怨的。
人的眼睛看到都未必是真实的,何况还是查出来的。
包间的气氛不错,播放的音乐节奏很慢装修的很细致,墙上有飞天的裸体美女,店铺的中央有旋转的酒坛和配菜,有几分日料店的儒雅和格调。
柳一成记得秦先生很喜欢这样的风格,他最喜欢带着汪浅来这样的小店,那个老狐狸是个讲究的人,一言一行都端着,像大堂主一样不招人待见。
柳一成吃得不多喝了几杯清酒,向云担心他的身体让他再多用一些,柳一成也没拒绝让厨房又加了几个菜。
两个人在酒馆坐许久才回去,阿根买单的时候老板说有人付过款了,阿根觉得奇怪就问他了几句,可老板说人已经走了。
回去了以后阿根把事情和柳一成说了这事。
柳一成笑道:“这才没多久就坐不住了?”
阿根试探道:“您是说他是何笙后面的人?”
柳一成:“不一定,不过他知道的可能比警察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