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局,宿命天注定。
老街女人的命注定是男人给的,这句话看似没有道理却十分真实,开弓的弦便没有回头的箭了。
向云这段时间呆在别墅里哪里都去不了,柳一成为了陪她几乎也不出去了。
闲下来的时候他会想起白灵,想起“青色”,过去的酒吧往事是一杯隔了夜的清茶,味道苦涩。
风头正紧,警察挨家挨户的盘查,上头的指令大家都要做做样子跟着配合,柳一成想去找她却分不开身。
他想着等过一些日子,热搜撤下了,大众的视线也会逐渐的开始放在别的地方了,到了那时候他再去找白灵。
人的记忆都是有限的,别人的生活真真假假,无非是图个乐。
生活太苦了,总要有人出事让他们有机会伸张正义,他们的义愤填膺是他们证明自己价值的唯一途径了。
你看,那个女人衣着暴露活该被侵犯,那个老人摔倒了没了去管人心多么冷漠,那个孩子弄坏了琴室的钢琴怎么能让他赔,他还是个孩子啊……
何笙有错吗?有,她一个女人怎么能住那么有钱的房子,当作家可真赚钱啊,随随便便就是我们的十几年的努力啊。
人的认知没有上限,却有下限,各种肮脏的词语,下流的污蔑似乎都有了解释。
老街这几天特别安静,来往的车辆也开始变少了,谁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晚间的时候柳一成忽然想听戏了,于是他问向云她的同学有没有时间,在不在本地,想请她们来家里唱几出。
向云想了想现在已经是放假的时候了,学校的同学们要么自己出去接广告,要么回老家了,很少有留在学校的,没什么前途。
最后还是阿根从别的圈子里找的,向云坐在轮椅上不方便,也没心思看。
于是柳一成便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了一夜,夜里有人在放烟花,柳一成皱了皱眉盯着烟花的位置看。
西北地方偏不像w市繁华,虽然对禁止燃放烟花的政策管控的没有那么严谨,但夜里扰民的影响还是挺大的。
柳一成:“你去看看是哪家放的?”
阿根是出去了一趟半个小时候才回来的:“街口的最后一家,距离何笙住的地方不远,是个小帮派的,像是叫什么……竹会的。”
又是个没名气的,大概是新来的小帮会,不懂规矩,柳一成便没有过多的理会。
他喝了些酒酒意微熏,他这个人有洁癖,起身上楼去冲了澡。
阿根站在二楼走廊上没有离开,柳一成问他:“怎么了?”
阿根手机握着手机,上面还停留在通话结束的界面上。“翟叔园子里那边说人手不够,可能要让叶子过来,翟叔有些顾虑让我问问您的意思。”
柳一成依靠在楼梯围栏上,他的头发还在滴着水,他笑得邪魅:“问?翟叔自己都做主了事还需要问吗?”
阿根欲言又止,他想了想:“翟叔或许不是这个意思。”
叶子有案底也有前科,从前跟在柳一成身边惹出了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