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笙疑惑问道:“有问题吗?”
柳一成没说话只是勾了勾唇角示意她坐下,让阿根出去把“香菇”抱回来。
柳一成:“何小姐也是聪明人……”他引诱着她说出背后的人:“这条街上的人盯着你很多,你确定你身后的人能保证你离开这里后能平安度过余生?”
这条路上的男人和女人是没有回头路的,何笙选择了那样的男人注定就是这样的局面。
柳一成话太过于残忍却很真实,这条街上有个帮会叫清河会,他们的会长意外身故了以后,他的妻儿也受到了牵连,一夜倾灭,警局那边查了许久也查不出底细来,最后以失踪人口案草草结束。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是这里最原始的生存法则,谁也逃不开。
何笙能平平安安的活在老街已然是最大的幸运了,或许她的丈夫留了几分真情在的,替她做了防备以至于其他帮会的人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
何笙明显有些动摇,她站在橘色的吊灯下,柔和的光打在她的脸上,照出的更多的是她的窘迫。
柳一成笑了笑:“在你之前这条街上也有人求过我,准备的说她几乎每家都求了,可惜有用吗?这条路上的人注定都是这个命,你若是想要别人帮你,首先你就要让人觉得你的价值。我不是个良善的人,也没有多余的好心。”
何笙没有在柳会呆很久就回去了,阿根派人将她去门口,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巷口的落叶积了一地,女人散步闲庭的背影远远的望去,让人唏嘘。
场子那边虽然不用去,但许多事还需要柳一成自己盯着,何笙走后他又重新回到坐在电脑旁开着视频会议。
阿根端着晚饭上了楼,场子里像是出了小意外,柳一成全程黑着脸把会开完。
阿根:“何笙没有回去,一个人在梧桐树下站了很久。”
柳一成怔了怔,抬头看向阿根:“有其他人经过那里吗?”
阿根:“倒是有几个老街的人路过,但是和她没什么交集。”
柳一成觉得没那么简单,这个年纪还能独自活在老街的女人不多了,柳一成不敢松懈对她的防备,他敲了敲桌面。
良久,他说:“你去查一个叫‘小咪’的女人,原来也是这条街上的人,像是清河会的,我记不大清了,好像是这个地方的,你查的仔细一点,我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来路。”
阿根:“清河会……”
“小咪”这个名字柳一成在饭局里听到过,一个风月场所里的女人,跟过以前的清河会的会长,当年也挺风光无限的,据说他们的会长也很宠她。可惜不是个有福气的女人,他们的会长死后又跟了几个男人,都是混道上的,对她不怎么好,有一两个还是死对头,大家撕破了脸需要讲和的时候就出来送女人,“小咪”最后跟的一个男人没什么文化,人也粗暴,带在身边没多久“小咪”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