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浅上了楼,她怀里捧着从花房里刚剪好的花过来,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娃娃衫,中长款的,五分袖的,盖住她微凸的小腹,从身后看起来不像是怀了孕的人,更像是一个从学校刚出来的大学生。
她进来的时候秦先生正在和华子说话,华以看见她进来喊了她一声:“大小姐。”
汪浅嗯了一声问他:“刚回来?”
华子点了点头,他说:“院子里还有事,我先过去了。”
望着他一闪过的背影汪浅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她回头去看秦先生:“怎么忽然想通了要放他出来?”
茶已经煮好了,秦先生吩咐底下的人去门口守着,他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坐到沙发上,茶具已经清洗过一遍,但秦先生始终觉得少了一种仪式感,又亲自做了一遍:“难得清闲了一阵,会里那么多事也没人管着,算是给他将功折罪机会。”
闻言汪浅忍不住拆穿他:“我看你就是懒得管。”
秦先生笑了笑不可置否,也懒得解释,看她还抱着花站在那里遂说道:“这花包的不错,谁剪的?”
汪浅没深想接了话:“阿清,花房里的花太多,味道太冲我闻不惯,正好阿清在替我包了。”
秦先生目光一深,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将煮好的茶推到她的面前,她散着长发遮住了半张侧脸,他靠近她耐心的帮她扎起来:“下午我可能会去大堂会那里走一趟,你想去吗?”
汪浅捧着茶喝了几口,她想了想:“大堂主有事?”
秦先生:“是阿矜有事,齐平过来说自从大堂主不能说话了以后,也没人能管得住她,她向来任性惯了又爱闯祸,大堂主现在不能管她,她便更有恃无恐。”
汪浅眉头微微一蹙:“我和你一块过去看看吧。”
秦先生喃喃细语道:“不怕她和你闹?”
汪浅:“大堂主不能起来她也得有胆子和我闹才行。”
新来的下人手艺不错,一点即透,清茶的火候把我把握的恰到好处,秦先生吃了几盏后便吩咐人将他留了下来。
午饭过后汪浅午睡了一会,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卧室里已经没有人了。
福婶站在走廊上扶着她下楼,汪浅问:“小叔呢?”
福婶:“秦先生在后院呢。”
汪浅:“好端端的他去后院做什么?”
福婶:“不是太清楚,像是后院的葡萄架倒了,秦先生让阿清重新去搭。”
墙上的古董钟指向下午一点,外面正是最热的时候,汪浅有些担心:“天气这么热,晚一些再去就是又不上赶着。”
福婶跟着笑道:“我也这么劝秦先生了,但秦先生说年轻人身强力壮这点苦算什么,若是不好好磨练他们,往后个个都学个女儿家的样子只会剪花弄草的像什么样子。”
汪浅怔了怔,心里骂着他心机,气性那么大,舍不得冲自己发火索性就拿阿清出气。
汪浅:“福婶,你去问问小叔什么时候去大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