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巷的圈子里最近传出了一件大事,新开的养生会所不知道得罪了谁,上面循例调查的人隔三差五的过去检查,似乎平日里只要到了营业时间,便会有人主动上门挑事。
一切果真都和柳一成预想的那样,事事多磨,面对络绎不绝上门检查的人,阿根连续几天跑上跑下的应付着甚至都有些力不从心了,累到最后他连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陈江最近帮忙看着其他的场子,家里能信的人不多,加上柳一成不太愿意让柳园的人过来,所以留在西北的人屈指可数。
夜色阑珊,霓虹灯起,这个城市寥寥草草了那么久终于开始慢了下来。
阿根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场子关门收工后他跟着柳一成回了后巷。
佣人备了夜宵,忙碌了一整天,柳一成简单用了一些准备上楼休息。
阿根心里记着翟叔的嘱托终究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会长。”
柳一成顿了顿脚步回头看他:“怎么了?”
阿根:“今天局里的人过来,查出了一些不该有的东西。”
柳一成眉心一锁:“不是交代了你们这段时间都不要动吗!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阿根摇了摇头:“不是家里的东西,应该是有人故意栽赃的。”
柳一成微微愣了愣,随即唇角微勾:“倒真像是他的手笔。”
阿根:“会长和向小姐的事向老板知道后,向老板是真的发了火。”
据说向家的大小姐向云忽然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扬言要和那个十八线的小演员陆之明断了联系,连夜撤了所有加注在他身上的投资。
为这向家无端损失几千万,向老板被自家的闺女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之前向云和陆之明的事在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又陡然变脸可真是让人看了一出精彩的戏。
依照着大家对向云的了解,要么是小奶狗有了新欢,要么是自己有了的新欢。
陆之明目前的咖位还得仰仗向家,显然是没有胆量出去偷吃,那么所有的可能只有向云本人了。
柳一成不轻不重的说道:“自己注意一些,手脚干净一些,吃相不要太难看。”
向家商会不比其他老板,会所的一半以上的支出都是来自向家,柳一成这般冒险无非是火中取栗,很容易得不偿失。
阿根没回话,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低着头,柳一成问他:“想说什么便直说,这是在西北,不是在柳园,何况翟叔也不在跟前。”
阿根脸色一白,尴尬的解释道:“下面的人最近都听会长的吩咐呢谁没敢动手,只是向家这次显然是有意针对会长的,这几天除了会所,场子里的人来的也不少,生意相较以前已经下滑的看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
向云倒追着柳一成的事圈子里的人都还不知道,柳一成不说,向老板又一直压着消息不准散,后巷里的人没几个知道。
柳一成似笑非笑道:“他就这么女儿不会折腾太久的。”
阿根怔怔的看着他:“会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