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你这消息倒是比别人来的还要快。”
傅镜司笑了笑:“底下的人在锦州恰好碰上了便留了心。怎么……还没查出来?”
秦先生没接话只是慢慢的引导着汪浅将剩下的步骤做完,汪浅难得有兴致认真得跟着学,虽学的得成果不大理想,茶的火候也是差强人意,可对于秦先生来说总算是欣慰了。
茶的滋味,大抵在其或苦或甜,或浓或淡色味交织之中,傅镜司喝不惯这些,不过他却对这种文化很感兴趣。
他身边不缺这种文邹邹的书香世家,但像秦先生这种骨子里都浸着文艺气息的他是真的很少见。
如今陪着客人他自然要主随客便的小酌几杯,他轻琢了几品味道稍稍苦涩了些,汪浅见他微微皱起的眉头不太高兴。
秦先生笑了笑执了一杯放在她的唇边,汪浅心领神会的他的意思低头品了品茶,果然是学的不像话,汪浅理亏闷着头吃着茶点才将味道压下去。
好好的一壶茶算是废了,秦先生将茶炉的茶一并倒了,又重新开始煮了起来。
傅镜司是真的佩服他的耐心,让人进来收拾残局。
秦先生忽然抬头看他:“哪条线上的?”
傅镜司愣了愣,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人在你跟前亲自看着,秦先生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秦先生悠悠的开口道:“老太太的心思更比当年,即便我再放心也有防不住的时候。”
傅镜司:“那孩子不大,底子干净我当初看上的时候原本是没打算留在身边的,可架不住秦先生慧眼如炬,没想到临了的时候你居然还肯重用他。……我家老太太近来说起来也是颇为意外,它说数了几代的光景就数你最像个会长的样子。”
秦先生松了茶具,眼神却还是盯着茶炉:“酒困路长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世家冷脸,不掩己拙,不露媚颜,不求人喜,不招人烦。老太太的心思细腻到底是坐了位置那么多年,不过是高看了。”
秦先生抬眼看了看门外:“你若是想带他走,我也不留着。”
傅镜司想了想,苦笑道:“我倒是想,可他被你教的忠心很,我问过他的意思他是死活不愿意回去。”
汪浅顺着秦先生的目光看向门外,这才明白他们是在说跟过来的阿清。
秦先生:“老太太舍得?”
傅镜司:“远房的落魄亲戚留下照应的,老太太的秉性你不是不知道她没有白养人的习惯,随意打发了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的被送到了秦会。”
后来老太太得到消息就想着他留在秦会探出消息,可她偏偏没料到阿清“叛变”了。
中午的时候庄园的人过来说傅家来人了,问傅镜司要不要出去见一见。
傅镜司问是不是老太太过来了,若不是就拦着不准进来。老太太看不惯他养着许影处处找她麻烦,近来找不到许影没少派人盯着傅镜司,傅镜司懒得揭穿她只是有心防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