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还是秦家,秦会还是秦会,井水不犯河水,好在有华子在会里看着,两家终归是有了短暂的和平共处。
后院里的花这几天都放在园子里没有人打理,秦先生走的时候忘了交代一声,底下的人便个个都没有了主意,天气预报上夜里会有大雨,这么多的花放在院子若是被淋坏了谁也担待不起。
吃晚饭的时候福婶特意过来问汪浅这些花怎么处理,汪浅皱了皱眉:“搬回花房就是了,这么小的事也需要过来问?”
福婶解释道:“秦先生前几天说院子里的花五堂主会赶着这一天带走,可谁想到到这天都黑了五堂主也没有过来……”
汪浅微微顿了顿:“沈长今天没过来?”
福婶:“嗯,五堂会那边出了事,早上五堂主亲自打了电话过来,华子也没说什么,我还以为大小姐知道呢。”
汪浅想了想交代道:“花房和园子里距离那么远,搬来搬去终归是不方便。”
夜里果然下了很大的雨,雷声也大,汪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秦先生不在诺大的秦家空荡荡的,让人无端端的觉得寂寞。
汪浅打开了床头灯,屋子里一下子亮了起来,八音盒里还有小人在跳舞,叮叮当滴的响的清脆,汪浅光着脚从床上起来,准备去关掉八音盒。
斑鸠就趴在八音盒的旁边,它今天傍晚就跑回来了,时时刻刻的跟在汪浅后面,汪浅睡前将它放在卧室里的小沙发上,它不愿意非要盯着八音盒。
汪浅见它睡的香甜生怕惊醒了它,所以她小心翼翼的将八音盒盖上。
“嘭”的一声炸雷响起,汪浅一个激灵没拿稳手里的八音盒摔在了地毯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斑鸠顿时被吓醒了,它打了个冷噤,眼睛瞪的老大,浑身都跟着炸了毛一样。
整个寂静的夜忽然变得可怕了起来,她一向害怕打雷,秦先生不在她更是有些慌乱,她颤抖的慢慢躬下了身子。
她抱着吓得大叫一声,阿清在门口守着,他听到动静忙敲了敲门:“大小姐……”
汪浅只觉得浑身发冷,根本听不见阿清的问话,漫漫长夜,那些凌乱的画面终于还是冲破了她的防线。
“阿浅姐姐……救救我!”
“哥哥……哥哥……呜呜……”
“不要……不要……”
混乱的雨夜,轰鸣的雷声,那些人混浊不堪的话语,粗暴的殴打,痛,深入骨髓的痛。
他们扯着女孩单薄的衣服,挣扎的呼救声,响亮的巴掌声,他们不屑的盯着女孩啐骂道:“一个贫民窟的小丫头而已,有什么资格抢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她声嘶力竭的大喊:“你们这么做会有报应的!”
男人扔下女孩慢慢走到她的面前,攫起她的下巴狠狠扇了下去,他说:“报应?你跟我说报应?你身后的那个男人做的孽事那么多,他怕报应吗?呵呵,和我说报应,你配吗?”
“疯子!”
男人呵呵笑了起来,他的脸上带着被刀划过的疤痕,笑起来格外的瘆人:“成王败寇,鹿死狗烹这不是秦家的人几代人都爱说的话。怎么只准你们发疯,就不准我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