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这回学聪明了没有接她的话,随口提了提明天庙会的事,汪浅说华子已经安排好了,主区要封几天,市里那边已经提前打了招呼。
老邢小声嘀咕着:“这次这么大动静,也不知道是因为谁,网上已经开始有人爆了,他们猜测这次不是和齐家有关,就是和庙会有关。”
汪浅对这些已经见怪不怪了,手机就搁置在桌子上她连查都懒得查,“上面会把信息会压下去的,不用两天再大的事也会变成小事。”会里有大堂主秦先生看着,不会有太大的风险。
汪浅接着道:“周主任呢?”
老邢正喝着果茶突然听到她提起周乔,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呛到自己。
汪浅开始笑道:“知道你家周乔是个宝贝人人都惦记,可大家同为女人,即便我有心思也不至于真对你家周乔下手。”
老邢憋红了脸,瞪着她气得要命:“你……你这是从哪里学的乱七八糟的混话!”
家里很少有人过来,汪浅难得碰到老邢陪她说话,所以调侃起来也没个顾忌。
老邢忿忿的说她都被秦先生惯坏了,也不分轻重了。
过了片刻,底下的人跑过来说堂会的人送了东西过来,秦先生在书房下人们不敢去打扰他,所以只能跑过来问大小姐该怎么处理。
汪浅问道:“是哪个堂会送过来的?”
“五堂会。”
汪浅皱了皱眉头:“什么东西?”
“说是上个月的账本就等着秦先生看过之后,晚上给他回复。”
这事汪浅不便插手,让他先放下去忙别的事。
老邢唏嘘道:“沈长多久没有来秦家?”
有多少日子汪浅已经记不清了,似乎从年前那段时期开始沈长便再也没有过来了。
秦家这座围城困的是人,离开的是欲望和野心,秦先生说生死有命看淡便好,五堂会是沈长的归宿也是他的命。
这些年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沈长比谁都清楚,他和华子不一样,他是秦先生从小养到大的孩子,甚至比汪浅跟在他的身边还要久。
空下来的时候汪浅也会想,到底是秦先生狠心,还是沈长太自私,不过一年的时间,接踵而来的许多事终究还是沈长与秦先生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汪说翕动着双唇,口气有些冷淡,:“他是个做堂主的人了。”
她说这话的神态和秦先生有几分相像,老邢顿时哑然无声了。
汪浅想起前段时间堂会里的传闻,随口问了老邢几句:“沈长没去给大堂主请茶的事你知道吗?”
老邢点了点头:“华子和我说上一回,说是齐平亲自去请的人,沈长不但没去还连夜出去了外场,大堂主为此气的不轻,发了很大的火。”
汪浅:“大堂主是最看重脸面的人,沈长不可能不知道,他这样做无非是故意给大堂主难堪,不把人放在眼里……呵,倒是个有骨气的人。”
老邢:“他是有骨气,可连累的却不是一个堂会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