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浅惦记着回去的时间,心里总是放心不下:“庙会的事是华子在安排吗?他跟在你身边还不到一年,许多事情他还没有经验,还是说……你问过大堂主了?”
秦先生:“华子虽然年轻但是胜在成熟稳重,他是在老宅长大的孩子,他跟在正叔的身边或多或少的也操办了几年庙会。”
秦先生将桌子上成堆的鲜花挑了出来,好的就留下来送到福婶那里腌制好泡茶喝,稍次一些的就放到院子里养着,修修剪剪过些日子又是一批新的样子。
他低头认真的坐着手上的事,汪浅看着都替他着急,“你是真的宽心,庙会那么大的事情说不管就不管,若是到时候真的出了意外回不去,堂会会那边的人指不定又要闹成什么样呢。”
秦先生笑了笑:“你见过华子了?”
汪浅嗯了一声:“他跟我说了要封的事。”
秦先生挑花挑了一上午,觉得眼睛疼要歇一歇,他喊了底下的人过来,让他们把挑好的话收拾好,剩下没挑的放到书房去打算空下来的时候再挑。
小厨房做好了清新的小点心,是开胃的,汪浅这几天开始有了孕吐的反应,胃口都不怎么好,连带着秦先生也很少用三餐,福婶是生养过的人,对付汪浅的症状很有一套,各类养胎的小点心样样都得汪浅的喜欢。
汪浅这会吃了不少,秦先生喝着茶一抬头就看到她贪嘴嘴角留下的印记,他坐过去捏了捏她的唇角,白色的面屑掉了下来。
他的气息压下来汪浅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人开始往后躲,秦先生调侃道:“我当真以为你能一直在华子那里指点江山呢。”
到底是个女儿家的心思,哪里招架得住秦先生这样有意挑逗。
她瞪着他说道:“你就不能有个正经的样子?我和你说正事呢。”
秦先生眼神黯了黯:“我倒忘了你一直喜欢正经的人。”
这话来得莫名其妙,汪浅愣了愣:“怎么好端端的说这样话?”
秦先生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底下的人进来说家里来人了要见汪浅,汪浅问他是谁过来了。
底下的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秦先生的神色,见他同意后才说是齐老板家身边的人来了,还带着不少东西过来。
汪浅望着秦先生那不动声色的脸,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的古怪。
汪浅吩咐下人把人打发走,结果底下的人刚出门口便又折了回来,说是人已经走了,东西务必请汪浅留下。
汪浅哪里敢看生怕秦先生心里不痛快,回头又折腾自己,她交代着他们过两天将礼再原封不动的送到齐家去。
屋子里安静的厉害,汪浅低声问他:“他知道我怀孕的事了?”
秦先生似笑非笑的捏了捏的她的脸:“你介意?”
他这副样子看的人心里害怕,可偏偏汪浅忍不住想笑:“我是不介意,就怕有些人介意,都是老黄历了难为有些人还帮我记着,自己给自己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