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脑袋绕不过弯来,他最是痛恨他这种打哑迷的态度,勾的人不上不下,实在让人气不过。他冷着脸忿忿的问他:“你那肚子里又憋着什么坏水呢?你要是想折腾他们有的是手段,何必让我当那出头鸟。”
会里的个个都是虎狼,他一个什么实力都没有的老头子哪里招架的住他们这样子的刁难。
秦先生坐在椅子上,手里翻着还没开过的石头,大抵又是会里送过来的宝贝,秦先生这段时间似乎对赌石很感兴趣,每天都会花上不少心思去挑。
会里对这一行精通的人不多,秦先生眼光又高,他们送过来的料子秦先生看不上眼,挑来挑去总是挑不到称心的。
从前柳一成倒是做过这一路的生意,眼光毒辣挑了不少好东西过来,汪浅喜欢便都自己留着做成各种的小玩意。
秦先生盯着桌子上的那块石头,若有所思的顿了片刻,老邢不禁探过去头去看,“又是给大小姐的?你光盯着它有什么意思,直接让下人直接开了便是。”
秦先生忽然笑了笑,“废了的料子开了也没意思,算了,明天让他们重新送一批过来。”
老邢不信非要叫人过开料子,底下的人动了手老邢抬眼去看果然是废了的料子。
老邢脸上有些挂不住,讪笑着:“大小姐不是不太爱这些了嘛,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研究它了?”
秦先生怔了怔,没接他的话吩咐底下的人把桌子上的碎石收拾好。
他说:“你去会里的时候可看到什么人过去?”
老邢认真的想了想摇了摇头:“只有华子在,不过听下人们说五堂主去过一两次,但是都错开了没碰上。”
老邢觉得他话中有话,“你是想让我去套沈长的话?”
秦先生淡淡地说道:“那孩子算是我养大的,虽然不及柳一成有野心,但还是颇有城府。会里出了这么大的事,阿浅又怀了孕,他不可能还坐的住。”
距离年前秦先生不准他外出的时间,算来他已经很久没去会里了,大堂主让他过去请茶的事秦家也是有所耳闻,大堂主私下里也派人来说了这个事,秦先生替他应了下来才算没有闹开。
老邢皱了皱眉头,“大堂主和他有过节的事会里的人都知道……你也知道若是他真的有那个心思,不可能到了这种时候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秦先生轻轻的说道:“是啊,你看看连你都在为他说好话……”
世事多变,人心难测,走这条路的人谁会留着善心普度众生,对于权利的游戏,谁会甘心匍匐别人的脚下。
就是太安静了,安静不像是这个勾心斗角的院子里的人,才让秦先生不得不怀疑。
老邢被秦先生的话一噎:“你查到什么了?”
秦先生:“我与齐风去茶馆的那一次,会里的人都不清楚,齐风和他早已经划清界限,显然不可能是他透露的,柳一成连着几日都没有防备,不会凭空最后几天来了秦家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