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佑：“五堂会的位置没人坐，秦会的那几个老古董肯安心吗？何况沈爷是苏堂主的种，流的是苏家的血，算是入了族谱的。五堂会交给他是早晚的事，我知道了也不稀奇。”
沈长按住流着血的手，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程嘉佑，你早已经不是程家的少爷了！”
程嘉佑嗤笑道：“乌鸦不笑猪黑，沈爷这话说得好像我不是程家的少爷，你就真成了苏堂主的正派的接班人一样？”程嘉佑从黑暗里缓缓的走出来，越过秦先生径直走到沈长的面前，苍茫的夜色染在阁楼灰暗的地板，踩在年轻男人阴郁的脸庞上，像个油画里山鬼，美的有些不真实。
程嘉佑似笑非笑的睥睨着发怔的沈长，“怎么，沈爷这么痴迷的看着莫非是爱上我了？”
沈长面色一凝，迅速的捡起手枪再次对着程嘉佑。
秦先生说道：“沈长，你先出去。”
沈长欲言又止：“秦先生……。”
程嘉佑插话过来：“出去守着吧，这里与那么多警察只不过隔着一条街，先生出不了事。”
秦先生接着又道：“把车开走，警方很快大面积的封锁这里。”
沈长：“那我派人去和局里那边打个招呼。”
沈长退了出去，逼仄狭小的空间里的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
静夜悄悄。
“喵~”屋子内翻进来一只黑猫进爬上了床头柜上，灵活的身体不停的跳跃扒拉着。
徐徐微风吹了进来，秦先生忍不住轻咳了一声，黑猫惊觉的怪叫了一声，胖嘟嘟的小腿不小心蹬翻了房间里的微亮的灯台，随即房间里又黑了一片。
程嘉佑循着记忆去摸着房间里的开关按了按，灯没亮，程嘉佑这才想起政府早已把这条街的供电全部截断了。
程嘉佑：“备用灯没有了，先生确定还要留在这里？”
秦先生缓缓说道：“我说几句话就走。”
程嘉佑：“先生想知道什么？”
秦先生：“当年宋家劫持阿浅，你是不是在陆家坪找到她的？”
程嘉佑仔细的想了想：“不是，当年我去了宋家发现大小姐没在宋家，便派人从道上找，后来有个卖花的小姑娘送了信过来，结果我看到信后准备赶到天桥的时候，才发现陆家坪被人封路了，我动用了程军的关系也没查出来，大小姐是被齐老板带出来的，所以我也不清楚齐老板到底是在天桥还是陆家坪碰到大小姐的。”
秦先生：“那除了齐风还有谁？”
程嘉佑：“没有了……。”
秦先生：“沈长是什么联系你的？”
程嘉佑：“在大小姐被带回木子巷的时候。”
秦先生：“年初警方通缉令发出的时候，你是跟着谁走的？”
程嘉佑怔了怔：“不是你的人？”
秦先生：“一开始是，中途不是。沈长派出的人被动了手脚，你在边境的那段时间很多时候的信息是不对称的。军火商的事情也是，边境的货最好走，没有人会认出你，更不可能那么凑巧就查扣军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