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也不恼,这样的对话相对于他们在西北的时候已然是司空见惯的事了,如今问的次数多了连她自己都有些疲惫。
她毫不忌讳的当着他的面换上了舒适的家居服,从床上坐起来娴熟的从梳妆台上拿出一盒女士烟,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点燃的香烟,她的手很白,指甲涂着黑色的样子,一黑一白形成强烈的对比。
明明是清纯的样子,可她举止投足之间却妩媚的要命,柳一成死死的瞪着她,走过去掐灭她手中的烟,扔在地下狠狠地踩了几脚。
他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轻轻的笑道:“和你有关系吗?”
柳一成一噎,他的眼睛里有她的漠然,他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狠心,可是他不会后悔。
如果再有一次重来的机会,他想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秦会,柳园,西北,他不会放弃,白灵在他的心里的确占着举足轻重地位,可在于他的未来的规划里,在某些特定时候她又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在这个既定的事实里,柳一成徘徊不定,犹豫不决,他盯着她白净的脸怔愣了片刻。
她说:“齐风是带不走我,那你呢?”
风雨飘摇,在末路的前景里,谁的爱情都是绝处逢生的苟且,荒诞和可笑。
柳一成没说话扭头走出了屋内,不欢而散。叶子战战兢兢的守在门外,听着柳一成吩咐他将早饭送进去。
白灵被禁了足,柳一成去场子里看了几趟,七八个场子被封了三个,能在柳会长的眼前动了手的除了大堂主和会长,便再也没有别人了。
大堂会现在自顾不暇,温婉和他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和他平白结怨,来说去还是秦家那位的手笔。
等闲平地起波澜,场子的事砸在手里,底下的人的日子自然也不会好过,柳一成坐不住,抽了空亲自去了一趟秦家。
秦先生罚他跪在院子里,艳阳高照,午间的温度晒在人的身上并不好过。
阿清去了后院走了一遭,秦先生放了话,说是关着华子的时间到了,让他把人叫过去。
后院比不得前院热闹,人来人往的,在这个本就冷清的家里,后院更是不起眼。
阿清敲了敲华子屋子的门,华子坐在屋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也没答应,阿清以为人不在喊了人过来问。
底下的人说华子好几天都没出门了,阿清不好擅自推门进去,让后院的人又敲了敲门问一声。
良久,屋子里才有人走路的动静,华子站在门口看到阿清过来心里也猜出了几分。
“前院里来人了?”他一边走一边和阿清说话。
阿清嗯道:“柳会长来了,秦先生不高兴这会正罚人在院子里跪着呢。”
关于会里的事华子多少也听了一些传闻,风头当紧,大家心里都揣着,谁都怕站错了对受到牵连。
华子:“只有柳会长一个过来?邢先生这几天来了吗?”
阿清想了想:“没有,秦先生这几天谁也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