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关于柳一成的各种传闻轰动了黑市,圈里圈外无不唏嘘柳会与齐家的各种恩怨,能从齐风的手里抢人,柳一成果然是魔怔了。
汪浅万万没想到秦先生最终还是动了这部棋,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秦先生终归推波助澜了一把。
汪浅:“你和齐风见过面了?”
秦先生轻轻嗯了嗯,汪浅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阳光正好,光线透过窗子踩在屋子里,吻在汪浅那张岁月静好的脸上,惹得旁人的视线情不自禁的流连,秦先生不动声色的清退了下人下去。
他叹了口气走到榻前坐了下来,右手覆在她的额间,确定她的温度退了下来才将手放下来,昨夜汪浅趁他不注意贪凉喝了不上冰水,后半夜人就开始低烧了,现在是特殊时期,她又不能吃退烧药,只能采取物理降温的办法。
汪浅见他不回自己的话心里着急,抓着他的手不放。
秦先生反握住她的手,顺势将人扣在怀里,“这是柳一成自己的选择。”
山重水路,柳一成的举动是真的超出了秦先生的预料,他原以为按照柳一成的性子,他的第一反应是跑到秦家来兴师问罪,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逼的他昏了头,直接跑去了齐家抓人。
岁月从不辜负痴情的人,只是能不能容得下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的福气浅薄了。
汪浅:“分会的人因为年前柳一成接管西北的事还心有不满,现在又闹了这一出,齐家若是揪着这个事情不放,会里肯定又不会安生。”
秦先生:“阿浅……即便没有柳一成,齐家也会走到这一步。”
齐风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上沈长,齐家动作初见端倪,既然都是同样的后果,秦先生自然不会受制于人,而柳一成不过是恰如其分的契机。
汪浅问她:“是齐风的局,还是你的局?”
亦或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局,汪浅在他的怀里沉默了片刻:“你想把柳一成踢出去?”
秦先生顿了顿,让人过来给汪浅量体温,会里的事太复杂,没必要将汪浅再拉下水。
沈长当机立断退了出去,柳一成不可能没有有所察觉,他如今依旧不管不顾的迎头而上,做的是什么打算,秦先生心里有数,也没挑破。
他是秦先生眼里唯一能看上眼的人,走到这个局面秦先生终归也觉得可惜。
秦先生捏了捏她的脸:“谁的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安心养胎。毕之安说你以前有过流产的例子,所以这一胎你要格外小心一些,会里的事你不用担心,天塌下来还有我在你前面挡着,何况有大堂主在出不了太大的乱子。”
这么一说,汪浅是真的不敢再去过问柳一成的事了,三生六死都是别人的事,一切都是命定的,凭她的能力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她求她所求,只求她腹中的孩子平平安安的长大,这或许便是她一生中除了秦先生以外,最大的福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