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会从来就没有风平浪静的时候,秦先生放下手下的杯子,眉眼淡淡的,这么大的事情他看上依旧是镇静的不同寻常。
毕之安心里急得不行,话吞在嘴边不上不下的,心里更是憋的难受。
秦先生:“温婉是大堂主亲自挑的人,大堂会有温婉加持着,乱成什么样只要不动了秦会的阵脚就不算大事。”
华子有意看了看毕之安欲言又止:“老邢那边……”
毕竟不是会里的人,毕之安心里有数,说是要急着回毕安堂就不坐了,临走的时候开了一些保胎的药交给秦先生,秦先生派阿清把人送了回去。
华子见人出了秦家才开口说话:“西城那边有了新消息,这事很大程度上是和程嘉佑有关。”
程嘉佑不声不响逃出秦会也快将近一个多月了,这件事不光是秦先生的心病,亦是上面的一块心病,各省现在只要一看到关于他的文件也是头疼得厉害。
秦先生:“老邢的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华子顿了顿,他回来的匆忙是真的忘了问,周乔才刚回来,又不在省里工作接触不到圈子,老邢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这么一分析到底还是有人有意带的话过来。
至于是谁带的话秦先生没点破,华子愣了片刻心里一下子便有了答案。
华子问道:“要不要我去五堂会走一趟,听说过节的时候五堂主便没去大堂主那,后来温婉派人去请了几趟,不过好像五堂主只是让带了礼回去,总是推脱身体不舒服始终没去。大堂主气得不轻,把东西原封不动的又给送了回去。”
秦先生:“他心里倒是明白,老六若是有他一半的听话也不至于沦落到如今的下场。”
华子:“五堂主到底是向着秦先生,自然也就为会里着想,程嘉佑的事五堂主费了不少心,老邢说这事大堂主还没得到口风,想必是怕大堂主插手了这件事,大家明面上闹得都难看。”
秦先生没接话,坐在位子上别有深意的盯着华子看,华子心里一惊,被那双漆黑的眼逼的没有退步,“我没别的意思,秦先生要是不放心,我甘愿受罚。”
秦先生笑了笑,“你与他有些情分,帮他说话也无可厚非,我们向着我还是向着大堂主,我管不住也管不了多久,只是只要有我活着的一天,这个家便只能姓秦。”
华子急着解释却被秦先生打断:“话不过三遍,你是景叔带大的人,该怎么做你自己也该有主张。”
秦先生始终是秦先生,谁也没有例外,华子被秦先生关到了老宅住了几日。
家里的事都交给了阿清去做,大家私下里都不敢去谈华子的事,也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阿清走马上任没多久,很多事情上手不像华子那么熟练,终归结果不尽如意,后院里传开了话多多少少也会传到汪浅的耳边。
都是些琐碎的小事处理起来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秦先生没出手汪浅便将背后嚼舌根的下人罚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