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叔被他气得不轻,罚他在屋子里跪着反省,他虽然心里埋怨但他深知景叔是为了他好便真的在房间里跪了一天一夜。
华子一直以为那一夜不过是很平常的一夜,直到过了好几天才有人过来和华子说会里出事了。
说是会里这几天来了不少人,像是丢了什么东西,堂会那边的人连着几天都没走,上面来了人在会里一个个的审,正是要紧的时候秦先生却突然病的很严重,顾也顾不上。
华子不清楚情况又跑去问景叔,景叔冷着脸训他,告诉他要是想把命留着,会里的事便不准再问,也不准再提他去过秦家的事。
那一年秦会出了不少事,秦家也跟着出了不少事,甚至老宅这边也不得安宁,进进出出的盘问了很多人。
到了最后景叔被带到秦先生面前问话,华子记得景叔回来的时候,脸色很沉重,人消瘦了很多,华子既担心又害怕,什么主张都没有了。
这事在会里是大忌,至今谁也不敢提,华子见沈长无意透出的话难免起了心,他盯着沈长的眼睛看:“当年官员落马案,秦先生出事是不是和大小姐有关?”
沈长坐在他的对面,笑道“你别想套我的话,你要知道那一年会里乱成什么样子,活下来的又有几个?”
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靠的,沈长跟了秦先生那么多年,更是明白这个道理。
华子看他有心防备只好把话题挑开:“会里最近不安生,私下里还是不要见了。”
沈长唇角一勾:“到底还是会长发话了……”
夜已深留下来终归落人口舌,华子站起来背对着他,安排人备车准备回去:“你懂我的意思,沈哥……走我们这条路的没有选择,从前是你带的我,如今到了这个份上,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也是最后一次劝你,凡事量力而行,现在回头还来的及……秦先生喜欢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若是论手段在这w市谁也及不上他。回头和齐老板说一声,齐家的事我不会掺合进去,我拎得清的自己的身份,他希望看到的局面这是我能做到的。”
繁华落幕终是一场空,沈长看着华子逐渐远去的身影,倒是看出几分自己从前的样子,他在位子上一个人坐了许久。
底下的人熬不住进来伺候着,问沈长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雨后的深夜安静的不成样子,底下的人说话有些颤,沈长目光一冷:“出事了?”
“院子里的人说七堂主早一步过来,正赶上你出门的时候,他们没拦住,七堂主……”
沈长接着话问:“这次又拿了什么宝贝走?”
“老……老宅子里带过来的古董怀表。”
沈长脸色瞬间一变,瞪着手下看了片刻,随后又忍不住笑了笑,他这一笑底下的人更是后怕:“七堂主……七……七堂主他说堂主是您同意的……”
沈长顿时失去了耐心:“我要听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