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浅身上还穿着单薄的长袖睡衣,秦先生怕她冻坏了,将人捞在怀里细心的哄,让人进来收拾遍地的狼藉,被偏爱的向来有恃无恐,汪浅心里觉得难受哭的更凶了。
汪浅这样没来由的发脾气秦先生已然并不放在心上,只当惯坏了小姑娘,生了病和他闹上一场。
毕之安到底还是没有检查成,他与老邢坐了许久也没见秦先生下来,后来华子回来见他们还在等着,问了缘由之后,安排底下的人送他们回去。
……
华子这几天早出晚归,很少留在秦家,早上一大早秦先生便让人传话说白日里不用会里了,华子刚刚穿好衣服还没出门,见底下的人身上湿了一半,问道:“外面下雨了?”
“嗯,昨天夜里就开始下了,预报说这几天都有雨,我过来的时候没带伞才淋了雨。”
华子没说话,脚步踏出了房门,人站在院子长廊上,果然看到淅淅沥沥的雨落下来,几夜愁春雨,虽是开了春,却还是倒了春寒,冷的让人受不住。
华子站在原地将身上的衣服拢了拢,他目光一抬,对面便是青屋的房间,他垂眸想了想,似乎有些日子没看到青屋了。
他回头看向手下:“青屋最近没出门?”
底下的人诧异的回道:“华哥还不知道青屋前几天就走了?”
华子愣了愣:“他去哪儿了?”
“大堂会那边来接的人,连着青屋的妹妹青禾也去了,不过听说青禾去了十小姐那。”
华子:“秦先生同意放人了?”
“自然是同意了的,大堂主指定的人,秦先生多少会顾着会里的面子放手的,何况青屋原本就是大堂主带回来的。倒是青屋……消息一来的时候,他同我说过他没不太想去大堂会,后来他去了秦先生那求了半天结果也是一样。”
华子嗯了嗯,心里猜出了七八分,底下的人偷偷看他,总觉得如今的华哥和从前的样子有些出入。
下人盯得视线太过刻意华子不是没有感觉到,他没解释,也不愿意解释了,沈长说在秦家只需要明白一点:你的命要想留着,就不要管太多的事,除非要你命的人是这个家的主人,与此相较,他人生死也就并不重要了。
底下的人过来替华子撑了伞,别墅与院子没多远,走不了几步路,华子还不习惯那么大的派头,自己接过伞走过去。
时间还早,秦先生并没有起来,华子在客厅里等了一会。
福婶在厨房里忙着早饭,下人们在上上下下的打扫着卫生,华子坐下来翻着手机吩咐会里那边的工作。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吵得人连心思都跟着乱,华子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捏了捏眉间终于觉得心里安定了些。
福婶走过来问他要不要添些茶水,华子摇了摇头将杯子搁置在桌边,随口问了问:“家里最近来人了?”
福婶顿了顿看了看华子一眼,华子笑道:“我怎么看福婶越发消瘦了些,这家里里里外外的都仰仗着福婶顾着,实在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