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来势汹汹的追上门来到底不合乎常理,可转念一想,他现在有大堂主撑腰,俨然是真的不怕秦先生怪罪,毕之安担心温婉真的冲撞了秦先生,回头温家那边又不好交代,他自请处理好温婉的事再回来,秦先生开了口也允了。
华子望着毕之安远去的身影思绪一下子没转过来,他拧眉问道:“秦先生不生气?”
秦先生似乎是真的喜欢那棵茶树,站起来走过去慢慢的看,他吩咐下人走的时候记得带回秦家去。
茶树才浇了水,叶木苍翠,看的人心情也跟着好了几分,“大堂主一日不松口那便不能动,到底是大堂会的家事,他心里有数用不着我操心。”
华子:“齐平还在外边……”
秦先生淡淡道:“他也算是个老人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外人不懂难道他也不懂规矩吗?”
华子哑然,见他脸色不太好看也不敢再接话,他站着半天没动,秦先生就知道会里又没好事。
华子胆子小比不得沈长跟在秦先生时间久,许多时候有些事他自己还不能够独当一面,自做主张,总要秦先生亲自同意了才敢出手。
秦先生这几年性子变得温吞从不急着教他,凡事让他亲力亲为自己磨练,“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
华子愣了愣,他抬头看了看秦先生,“他的意思是希望秦先生能去大堂主那说几句话。”
秦先生是一会之长,大堂主再仗着身份也会顾着会里的旧传统,听几句话做一些退步。
齐平不是第一天做事,明白自己的身份还入不了秦先生的眼,他能过来自然也是做了准备。
可秦先生今天不愿意见他,让华子去回绝他:“他有闲心过来请我过去,不如自己去大堂主那求求情。”
华子知道秦先生是真的动了怒了,不然不会这么随意的把事情扔在一边。
大堂会与会里的关系一直都异常的微妙,道不清说不明,秦先生一直放任不管却从不插手。
这样全然不顾的隐退态让华子处理其他事来也更加的小心翼翼。
家族大,是非也多,看透的人多的是安逸,唯有华。
子较了真总觉得事情有曲折,不愿意放罢了。
毕之安到了最后回到屋内的时候秦先生已经走了,底下的人说秦家那边来电话说大小姐发了高烧,夏会长已经先赶过去了,秦先生不放心所以提前走了。
毕之安想去秦家帮忙看看,可一想到是大年初一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不是秦会的人,再怎么过去也始终不是太合适。
他问底下的人秦先生走的时候有没有留话,下人们摇摇头,秦先生做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谁也猜不透。
街上的人并不多也没堵车,秦先生到了门口才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华子看在眼里,莫名觉得大小姐是真的有福气,这么大的秦会秦先生说不管就不管了,只因为底下的人说她病了,秦先生便坐不住要回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