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市今年的大年初一下了一场很大的雪,这场突如其来的降雪打乱了很多人外出的安排。
大家都在抱怨气象台的预报一点也不准确,飞机不能正常起飞,火车站那边又是高峰时期,分会的人想走也走不了,华子说会里那边的人和底下的人发了很大的火,罚了不少人。
老邢昨夜喝的太多,秦先生吩咐人把他送到了华子的院子里睡了一夜,一大早他便穿着厚厚的军大衣来家里吃早饭。
他一向不太讲究,这么大的雪不知道打把伞,任由白茫茫的雪花落了他一身,他摘下帽子脱了衣服到了餐厅的位置,鞋子却忘了换上,底下的人刚打扫干净的地板眨眼之间便被他踩湿了一大片。
福婶气呼呼的骂了他几句,他这才想起来回到门口把鞋子换上。
秦先生坐在沙发那边翻看着今天一大早的报纸,老邢走过去,嘴里咧咧的骂着这善变的天气。
秦先生上下看了他一眼,眼窝有些深,显然昨夜睡的不好,他问道:“住不习惯?”
老邢眉头一皱:“华子那孩子昨夜没睡,也折腾了我一宿。”
分会的人打了不少电话过来,大堂会那边出了一点急事,大过年的他们不敢打扰秦先生,只好托华子去办。
秦先生把手上的报纸搁在桌面上,报纸正面抢眼眼的版面上挂着傅镜司的娱乐新闻,老邢抬头瞥了几眼,这是个娱乐性的报刊杂志,秦先生向来不太关心这些。
秦先生随口问了句:“大堂主那又有新信息了?”
老邢:“嗯,齐平说大堂主要把大堂会的代理位置交给温婉坐。”
这事不算小事,温婉毕竟是个外人,大堂主这个决定自然是不合规矩。
秦先生:“什么时候的事?”
老邢想了想:“昨天夜里三点多吧,大堂主睡的不安生觉得身体不行,就派人把温婉接了过来,据说两人在屋子里说了将近一个多的话,等温婉再出来的时候,突然就把堂会里人都叫了过去,大堂会里人听到大堂主的吩咐后都炸了锅了。果然人越老越糊涂,齐平再不济也是会里养大的孩子,用着也放心。”
秦先生的一只手搭在沙发上面,若有所思的冥想了片刻,他让人把华子叫过来问了问。
华子说的确是大堂主突然下的命令,大堂主身份特殊谁也不敢说,这件事一出来六堂主便赶过去了,大堂主似乎也是料到她会过来,便早早的派底下的人给拦住了。
秦先生淡淡的笑了笑:“他倒是会留了这么一手,都到了这个地步都想着留着人看着我咽气才安心。”
老邢嚷着大过年的说这种太晦气,他说:“大堂主的脾气一向阴晴不定,大家都不明白他怎么这么看重温婉,把命都交到那人手上不算,还要把大堂会也带上?唉……温婉的事还没查出来吗?”
华子接话道:“大堂主似乎也猜到我们的想法,提前就做了不少准备,我们的人查到的无非也是大堂主想要他想要看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