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棋局秦先生也没太大的把握能不能赢,前程的路怎么走就得看傅镜司的造化了。
白里日袁十六来了家里一趟,秦先生懒得应付人便没有出面让底下的人打发他回去。
不过袁十六像是真的有事要和秦先生说,整整一个下午他都在院子外面等着没走。
汪浅听了难免多了些好奇心,派人去问问袁十六到底有什么事,结果底下的人不会说话被袁十六三言两语就给挡了回来。
汪浅不成钢的教训了他们几句,打算自己过去问,这时候华子从外面办完事刚回来,看到汪浅要出去便问了几句。
华子问道:“秦先生出去了?”
汪浅摇了摇头,她回头朝二楼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叔在花房里,他说了今天谁也不见。”
华子愣了愣:“秦先生还交代什么了?”
汪浅想了想:“也没什么,只是说这两天没心情管会里的事,有什么事一切等年会过后再说。”
“难怪……”华子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汪浅疑惑的问他:“出什么事了?”
华子:“西城的事有了新进展,张局说省城的人走了一半,还有几个不好打发都在局里坐着,会里这几天什么事都被拖着不能办。”
西城的事最要紧,汪浅忽然想起来秦先生提的宋书来,她心里咯噔一下沉的厉害:“我记得这次省城来的宋书和傅镜司像是认识?”
华子:“嗯,会里的人查了查,说是大学时期的同僚,两家来往也深。”
汪浅不敢想下去,她让华子去院子里见袁十六,自己迫不及待的跑到花房。
秦先生正在房间里插着花,他像是太过专注,没注意到屋子里进了人。
这个季节的花并不多,加当地的气候不适合花卉种植,所以品种就更稀少了,奈何秦先生从会里退到秦家后,多的是闲情逸致侍弄这些。
花房里的花卉许多都是会里的人从外地送来的,秦先生要求极其严苛,各种名贵的花必须三天换一次,花房也是要每日打扫的,玫瑰是万万不能进花房的……
汪浅曾经笑话他规矩多,养个花也有这么多的毛病。
花房里很安静,汪浅轻轻的走过去站在他半蹲的身后,她说:“你同意见傅镜司是不是因为宋书的缘故?”
秦先生手上的动作一顿,慢慢站起身回身看她,他噙着几分笑意却又多了几分无奈:“阿浅……你从来都能出乎我的意料,从前的我以为柳一成才是最合适接替我这个位子的人,可到头来就连会里的那么多双眼也没人做的稳这个位子。可惜啊……柳一成若是真能取舍我也就能早些能退下来,过几天逍遥日子……”
可往往能第一个猜到秦先生的心思永远都是汪浅,纵然她能做的住秦会会长的位子,秦先生也舍不得让她吃半天的苦。
秦先生放下手中的花,从桌子上拿了干净的帕子净了手:“见到十六了?”
汪浅:“还没有,不过华子过去问了,我怕会里有急事就让他过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