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已经入了档,能查的不能查的自然是不能像从前那样避重就轻,这件事不是小事,个中关系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会里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事不算少,哪一回不是跌宕起伏,惊心动魄,黑市里的人谁比谁干净,都是血海里走出来的人,谁都明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汪浅被秦先生护了这么多年,许多事情不需要她出面去管,她也图个清净,人人都说她恃宠而骄,也被秦先生惯的最没良心,可人的命都是注定的,她偏偏便有被人放在心上的命。
都说不知者无畏,汪浅心里担心,却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华子顾虑着秦先生的命令,也不敢和她说太多。
车子离开会里在门口停了一会,华子不知道接下来是要回秦家还是别的地方,他回头问汪浅:“我们要不要在这里等秦先生出来一起走?”
汪浅打开手机看了看,不过才刚过上午九点,大堂主那边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结束,秦家的车子显眼,停在外面难免会有人看到,多事之秋,她还不想让人把话学到大堂主那里去。
她想了想:“去医院吧……”
华子顿时愣住了,“大小姐身体不舒服?”
汪浅吸了一口气:“去看许影。”
傅家的这出戏唱的精彩,汪浅不能去傅家,总能用别的法子去见傅镜司,特殊时间就要用特殊办法,华子稍稍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做。汪浅见他温吞的样子问了问:“怎么了?”
华子:“傅老板把人转到别的医院了。”
汪浅蹙了蹙眉:“什么时候?”
华子:“一个小时之前,傅镜司查到那家医院是秦家的产业便立马改变了注意,把许影送到一家私人医院。”
又是一匹老狐狸……
今天从家里一出门就没遇到一件顺心的事,汪浅多少有些不耐烦,她口气有些冷淡,吩咐着:“回家里吧,老邢说下午要过来,书房里有些旧东西收拾了出来,会里不好经手,他来了正合适,小叔一时半会走不开,我回去正好和他交接一下。”
午饭的时候,秦先生果然留在了大堂会,他让人带话给汪浅让她不必再等。
汪浅一个人坐在餐厅里望着满桌子的菜出神,这些日子两人同进同出惯了,乍然留着汪浅一个人在秦家,汪浅反倒不习惯了。
汪浅胃口本来就浅,吃了几口便再也不动筷子了,福婶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嘴里嚷嚷着作孽。
华子人正在小院子训下人,声音不算轻,却足够严厉,汪浅听不清楚索性吩咐手下的人过去听,后来回来传话的人过来说,华子正责怪底下的人做事太马虎,把池子给弄丢了。
汪浅心里颤了颤,问下人是在哪里弄丢的。下人说具体的他们没听清楚,只是听华子教训手下一群吃货。
池子在秦家呆了也不少年了,汪浅大概是第一次养狗,看它看的极重,忽然听到它不见的消息心里着急,派所有人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