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起低头浅笑:“老夫人不必放在心上,家父也是有心替大伯来看看的,只是他与大伯最近在忙着把工作迁到w市的事,实在抽不开身,说来还是我清闲了些,拖了这么久才过来探望,还望老夫人不要生气才是。”
说话举止倒是有条不絮,傅镜司看着两人装模作样的客套也不打断。
老太太见他兴致缺缺暗叫不好,以为他又变了卦,硬生生把话题往回拉:“听说云起大学学的是商务管理?”
白云起顿了顿,若有所思的看了傅镜司一眼,傅家人大都都是学经济管理出身的。
她讪笑道:“刚上大学的时候学的是古典哲学,后来觉得不太像我的性格,又转到了商务管理。”
老太太听了果然高兴,应声道:“说来还是和我家阿司有缘分,他也是半道出家的,以前他觉得商科无趣,非要学医,怎么劝都不听,我和他父亲被气的要死,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开了窍,自己跑去学商了。”
傅镜司无心和她们周旋,借故准备上二楼休息。
老太太一看急了眼:“阿司,云起的司机有事不能来,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你去送送她。”
傅镜司一只脚已经踏上了台阶,他回头对着老太太说道:“小徐是跟着我回来的,他现在还在院子里,刚好和回白家也顺路,让老钟安排捎白小姐一段也方便。”
白云起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样子,老太太也觉得失礼,被傅镜司的混账话惊的没反应过来。
毕竟白云起的身份在那,又是客人,傅镜司这样随意打发的态度多少让人下不来台。
相不中便是相不中,这般冷漠的态度对一个女孩子来说也是一种羞辱。
老太太拉着脸教训着傅镜司:“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傅家什么时候这么怠慢过客人了?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送她回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老太太的心思傅镜司看的分明,起了这个头,难保明天再来个蓝小姐,陆小姐的,老太太无比热衷这些事,不看着他成家这事便不会结束。
傅镜司把目光定在白云起身上,笑意有些疏离:“白小姐也觉得失礼?”
白云起被这话架的左右为难,总不能当场撕破脸,像个泼妇一样指着傅镜司破口大骂,这不符合她出门大家的教养,于是再有情绪也只能往心里压,她扯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来:“怎么会,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们到你们休息本来就是我的不对,怎么还好意思劳烦傅少爷再送我回去。”
傅镜司眉眼清淡,薄唇轻启:“如此甚好,难为白小姐今日的登门拜访。”
白云起回去的时候,老太太愧疚的不得了,抓着傅镜司好一通数落。
老太太年纪大了,身子又不大好,傅镜司总是顾着她的情绪听听她的抱怨也不争论,左右关起门住一夜便都过去了。
送完白云起老钟去了傅镜司的房间送夜宵,傅镜司刚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他的头发还滴着水,神色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