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不敢看秦先生的脸,站在门外守着。
华子也在车上,汪浅一下车便问秦先生在哪里,华子喊了人过来,底下人说道:“秦先生在花房呢。”
汪浅把孩子交到华子手里:“你看着陆远,我上去看看。”
华子领着陆远在客厅里等,汪浅则自己上了二楼。
天色已晚,外面漆黑一片唯有秦家的别墅里灯火通明,热闹的很。
汪浅跑的很急,她连鞋子都没有换,脚步“砰砰”的在楼梯上响个不停。
花房外守着人,汪浅打发他们出去,自己推了门进去。
花房里的吊灯很矮,灯光的光线很暗,秦先生背着身子坐着,他听到屋子里的声响,终于转身坐过去,回头看到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汪浅。
从前只晓得大梦三生的典故,却不知道小别的日子也这么难捱。分别的日子谁都不好过,汪浅毕竟是个女人,难免悲伤春秋了起来,她忍不住红了眼,奈何脾气倔不肯在秦先生面前哭。
汪浅站在门口死活不愿意过去,一双潋滟的双瞳直直的盯着秦先生,像是不敢置信一般,这些日子谁受的苦谁心里知道,她就是要等他过来哄自己才肯罢休。
秦先生也不说话,只是面色平静的看着她在门口站着,看出她的心思却偏偏不肯动,像是成心晾着她。
僵持了许久,汪浅一看他的态度便不愿意再等他,脚步渐渐往后退,准备调头就要走。
饶是最后秦先生终于服了软,喊了她一声:“丫头,回来……”
汪浅脚下一顿,死死地咬着唇,隐隐有眼泪流出来,她小声呜咽着,仿佛要把这些天委屈哭出来。
秦先生终于还是舍不得,轻轻的喊她:“过来,丫头,我就在这里。”
汪浅哭了许久才把眼泪擦干净一步步的走回屋内,斑鸠早已经不见了,只有秦先生一个人坐在藤椅上。晦暗的灯光遮在他的脸上,打出阴影的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汪浅站在离秦先生几步的位置里和他说话:“小叔……。”
秦先生看了看她哭了有些花的妆容,淡笑道:“还在生我的气?”
汪浅带着情绪和他说话:“哪里敢啊,谁敢和会长生气,我什么身份啊,这事要是传到大堂主耳朵里,指不定又要怎么骂我呢!”
秦先生有心要哄她,让她再走近一点说话,等人真走了过来,他却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跟前,抱着人和她说话:“怎么和斑鸠学会了,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嗯?”
汪浅一听气的要从他怀里跳出来,却被紧紧的按住,汪浅张口就要骂他,却忽然感觉浑身一重,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秦先生已经埋首在她的颈窝,“想我了没有?”
汪浅身子一僵,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说的心里温热,什么狠话都说不出来了。
汪浅只觉得这是她的命,总是和他横不起来。“没有!”
秦先生眼色一深,抱着她的手渐渐收紧,骂她:“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