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算万算,魏家还是出了事……
至于魏家的生死秦先生从不关心,这几年秦先生的眼里心里似乎只有大小姐一个人,会里的大小事情哪一件他是放在心上了,除非平日里无事,大小姐上课去了,恰巧他心情好了他才会用点心思管一管。
大堂主这回回来安静的不同寻常,据手下的人说大堂主最近在安排卢矜的就学的问题,那孩子跟着大堂主各地跑耽误了不少时间,大堂主担心她生出厌学的心思,哄着她去了私立的国际学校。
对于卢矜要天要地的要求,大堂主大手一挥恨不得把心掏出来哄,折腾很久才让卢矜勉强答应他的恳求。
可惜这种看似达成共识的日子没有一天的日子便翻了窝了,底下的人说在卢矜入学的前一日,她居然看到入学手续的申请表上写的是秦矜,不是卢矜的名字。
卢矜看到后跑去问了大堂主,大堂主说这便是她以后的名字,卢矜一听大小姐脾气便上来了,死活不愿意去上学了,只承认她叫卢矜,不叫什么秦矜,还吵着要回卢家洲。
大堂主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狠狠的训斥了她一顿,把她关在大堂会里不准她出门,说是让她好好反省。
这事后来传来秦先生的耳边,秦先生只是笑笑并交代华子这几日都不要去大堂主那找不痛快。
华子说:“大堂主想把姓改过来倒也没错,只是九小姐年岁太小,还记着卢家呢,一时半会怕是不会明白卢家为了她的事闹翻了天。”
毕竟是老来得子,大堂主自然多上了心,格外的宠着,只是改姓这事大堂主想必是不会由着孩子来了,事关子嗣的事,哪个男人也不会平白的帮别人养着孩子。
秦先生眉眼淡淡的,“陈深是她母亲,她念着也是应该,卢家困着她母亲不准走,大堂主又不愿伸手带回来,这便是陈深的命,也是陈家的命。”
华子仔细一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薄情的大堂主,受着的是陈深,当初陈深不可能猜不到这个后果。
在这个会里住的每一个人,做的每一件事,谁能为一个情字做出糊涂事来。
下了几天的雪终于见停了,早上秦先生睁眼醒来,刚穿了衣服洗漱好准备去庭院里走走,华子便过来了。
华子:“大小姐今天便能赶回来了,昨天晚上太晚了,我想着秦先生可能睡下了便没过来,手下的人说,今年是雪灾,许多地方都受困了,别说飞航班了,就是高铁也被卡住不能准点出发,大小姐在路上滞留了八九个小时才坐上高铁的。”
秦先生淡淡嗯了一声,吩咐人把卧室再里外重新打扫一遍。
大小姐能回来,下人们都高兴坏了,把家里家外都认真打扫了一次。
秦先生手里正拿着汪浅给他的佛珠拈着,他今日穿了一身深灰的外套,样式有些偏休闲,他像是有心事的样子,没有过多的表情,似乎奔波数日都不过是汪浅出了一趟远门回来,一切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