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浅以为魏时初没听见,又大声喊了几遍,饶是魏时初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
柳晚也觉得奇怪,眼神停在随从身上没动,底下人立刻会意出去看了一眼,过了一会人才跑回来:“柳姐,二爷走远了,天太黑,没看清楚从哪个方向走的。”
柳晚愣了愣,底下的人有些担忧:“他会不会……?”
“不会!”柳晚打断他的话:“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不敢出村子,他也不傻,但凡出去一步,秦晋便能很快找到这里,事情没结束,甜头还没尝够呢,他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柳晚回头看了汪浅一眼,“回镇上去,你们把她给我看好了。”
乡下太偏,条件太差,自然是住不得人。
一行人到了镇上才发现,其实镇上的条件也好不到哪里去,房子都很旧,营业的小店只有那么一两家,很多生活用品都没办法购置齐。
汪浅被留在车上过夜,太晚了,开着门小旅馆早已经没有了,柳晚被迫也留了下来。
汪浅有洁癖,受不了不洗漱就躺下睡,这一夜她辗转反侧都没有睡着,柳晚心里也揣着事也并没有睡。
两人都不想和对方说话,夜已深,加上路途遥远折腾的大家都累,躺在椅子上,两人睁着眼看着窗外一夜也就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汪浅眯了一会,打了个盹,醒来的时候,柳晚已经早她一步起身把早餐买了回来。
汪浅看着小托桌子上的油条包子,有些黑,看起来油腻的夸张,比木子巷筒子楼的早点还要难以下咽。
汪浅顿时没了胃口,柳晚冷眼看她:“爱吃不吃,到了这步田地还挑三拣四!饿死你活该。”
汪浅立即摔了筷子果真硬气没吃。
柳晚这次带的人不少,留在镇上整天不出门毕竟太引人注目,于是柳晚白天就让人开车回到村里,晚上再去镇上买些东西顺便过夜。
一日三餐都是保镖们从镇上买来的,汪浅胃口极挑,菜不合她的意,所以基本上她每顿吃上几口便不吃了,只勉强多吃些水果裹腹。
以至于隔了几天魏时初回来的时候看她暴瘦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怎么瘦的这么厉害?柳晚虐待你了?”
汪浅拉着脸不待见他:“去问柳晚啊!你把我扔给她的时候,难道真以为她会把我当祖宗一样供着?”
魏时初一噎,回头和柳晚见面的时候顺嘴提了这事。
柳晚脾气也大:“左右饿不死她,你哪里有那么多的闲心管她。”
魏时初提醒道:“做事要有分寸,我们当初约定好的,不能做的太过分,你和秦家有恩怨是你们的事,别把我也拉下水,秦先生是什么人,你和我不是不清楚,你把人折腾这副鬼样子,到时那个阎王把账算到我魏时初的头上,我找谁,找你?别做梦了,秦先生叱咤道上这么多年,到时大家都脱不了身就麻烦了。”
柳晚这会哪顾得上这个,只图心里痛快,旧桩的事里,她做的这些哪及得上秦先生的十分之一。
柳晚冷笑了声:“瞎子点灯……事都做了,也不怕多这一桩,更何况是她自己不愿意吃,又不是我的错,难不成往后一段时间里的一日三餐,我还需要跪在汪浅跟前求着她吃,说‘姑奶奶,求你赏脸吃一口吧。’魏时初,你若想犯贱就自己去做,别想着我也跟着你去上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