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有三个兄弟,魏执的父亲是老大,是做到正军级才退的休。
魏家三少,目前来说可以称得上是魏家的骄傲,走的是传统的老路,回军历练。
魏时初是老二,可惜他在部队那么多年,依旧高不成低不就的,最后迫不得已的剑走偏锋,做起来后面的生意。
魏先生年纪大了,不是不管他,只是和他年纪相差太多,这算得上是家事,旁人又不好去说,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他闷在家里一向不出门,除非几个老战友聚一聚,他才陡然生几分兴致出去转转。
二爷毕竟是二爷,他虽然没有他哥哥有魄力,但能再圈里混到这个地步,终归是有过人之处。
他有的他的法子绕过去,到了地方,汪浅还没醒,魏时初拍了拍她的胳膊。
汪浅的起床气一向严重,她眯着眼看到四四方方的车顶,一时没回过神来,对着魏时初吼道:“你干什么?”
魏时初不想跟她计较,脸色却不大好看:“到地方了!”
汪浅这才陡然清醒,她揉了揉睡的酸痛的腰,扶着座椅起来。
下了车汪浅才发现,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脚下是沥青的柏油路,像是偏远乡镇的道路,路的两旁是灌木丛,是个小树林。
四周什么都没有,没有光,就像是掉进望不见底的深渊里。
汪浅心里一沉,从随身挎着的小包里拿出手机,果然没有信号。
魏时初说出的她的想法:“不用想太多,这里整个村里就快拆迁了,有几个钉子户赖在这里不肯走,拆迁队早就申请装了信号屏蔽器,为的就是赶他们走。秦先生本事再大,这里也不是w市,他想一时半会就能找到你,也不是容易的事。”
汪浅本来就对黑暗不自觉的恐惧,她有些有些后悔,她觉得上了魏时初的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魏时初难得看到这个女人也有慌神的时候,他笑了笑:“我说了,只是来带你来见个人,关于你那段过去的那个故人。”
汪浅被气的管不住自己,直呼姓名的对着魏时初喊:“你是不是疯了!魏时初,气象局说这几天有台风,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也想把我带到这荒郊野外来发神经!”
魏时初偏头看她,有心和她耗着,车里打出来的光线有限,只能看到汪浅遮在阴影里长发飘飘的样子,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
司机还在车里坐着,魏时初关了车门,和司机交代了几句,随后司机将车头一转绝尘而去,而魏时初和汪浅唯一回去的退路也断了。
汪浅心里害怕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倒是魏时初一派风清云淡的样子:“我说了,带你见了那人,我便带你回去,不会动你一根毫毛。”
汪浅站在黑暗里不说话,魏时初一时没摸透她的心思,到底是秦先生养大的人,这个嚣张狂傲的大小姐的雷霆手段,他不是没听过,何至于和自己发这么大的火。
僵持了一会,魏时初打开手机照明自己往前走,汪浅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魏时初这才幡然醒悟,转身问她:“你怕黑?”
汪浅嗤笑:“你幼不幼稚?”
魏时初忍不住问:“那你跟这么紧做什么?”
汪浅怔了怔,小声的说了一句:“我怕鬼……”
魏时初:“……。”
魏时初抽了抽嘴角,这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