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静静的坐了片刻,秦先生的神情忽然放松了下来,他淡笑了声:“再等等吧……”
夏子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先生:“会长……?”
秦先生云淡风轻的阐述道:“他冲冠一怒为红颜,我便给他个机会,左右我又不会损失什么,万洲想翻了这个囫囵账我没意见,可是柳一成不肯,我又何必做这个恶人。回去的时候记得和柳一成说一声,有空来秦家坐坐,外面千好万好,到底不如家好。”
秦先生说了,千好万好不如家好!
这句话的分量足以压死柳一成,秦先生再惯着柳一成,也是有底线的。
柳一成知道后也明白该收手了,终于把扩张的路又收到了西北来。
男人果然还是最懂男人,野心勃勃从来不是柳一成的标签,他的目标永远是那么坚定,收最大的产业,做最大的龙头。
女人,他爱。
生意和权势他更爱。
道上的佳话,柳会长是个痴情人,为个女人指点江山。
可秦先生看来,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最终柳一成还是没去秦家坐坐,他去了夏子的分会一趟,将扩张得到的一个点的利润打进了分会的账上。
又往秦家打了两个点给汪浅,转账过去的人说了,给大小姐下个月生日的贺礼。
自此万家商会的事于此作罢,华子也没见万家的人过来。
有了这笔为数不少的贺礼,也没见大小姐消消气,她的心情依旧阴晴不定。
秦先生每天去卧室都会哄她,可每次都十分坚决的把人轰出去。
华子当面不好说,倒是背地里阿水悄悄的和他说:“都是惯的……。”
他一说完华子便朝他的脸上就是一个耳刮子:“把话咽下去,这话以后传到了秦先生那里,你有几个舌头被割?”
阿水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华子,一米八的黑大汉突然间跟个小媳妇似的委屈:“怎么说句话都是错,我又没瞎说。华哥,大家的眼睛都不瞎,会长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可偏偏就宠着大小姐一个人,他惯着也就罢了,可是每次大小姐生气,遭罪的都是我们……。”
华子冷哼道:“遭罪是因为你们做错了事,哪里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理由。”
阿水咬着唇不敢吭气,华子被他气的不轻,问他:“五堂主早上过来说什么了?”
阿水:“没说什么,就是五堂会上个月的账目需要交接,我已经把报表交给了秦先生。可秦先生看了几眼,便说账目不对,也没说哪里错了,让五堂主自己回去想。”
华子皱眉:“秦先生罚他了?”
阿水挠挠头:“没罚啊,就是让五堂主这几日不要出门,把账做好再出来。”
华子:“……”
真是蠢到没边了。
至于汪浅这几日脾气闹够了,顺便把柳一成送来的贺礼也挥霍差不多了,华子跟账的时候也吓了一跳,那么大一笔数目那么快便没了,他都不知道怎么和秦先生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