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细柳巷现在这个局早已把正午踢出了局,如今是万家的天下,而对于万洲的大名在上城哪家的分会不是主动让路,他们这些人哪里会傻傻的顶枪口上。
哪怕一腔热血迎头而上,恐怕不要万洲出手,秦先生也会出面把人给教训了。
秦先生开了口,又罚了人,大家也没了那么多活络的心思。
雷声大,雨点小,自从堂会里和分会里人渐渐少了以后,似乎能有胆识过来和秦先生说话的人也少了。
六堂主铁了心做墙头,两处飘摇,七堂主等于自讨没趣。
这段事算是无疾而终,秦先生表面没责怪他们,过后却是暂时封了他们大盘的生意。
这是秦先生的命令,却没人再敢去跟前闹。
过了一段日子,大家的日子愈发难过,私下里纷纷去跟华子诉苦,华子耳根子并不软,只觉得的他们活该,提醒他们:“事情是你们挑的,理当受着,秦先生只是暂时封盘而已,你们就没必要来我这上话跟秦先生说。你们若是不死心,便去看看七堂会现在的境地……。”
七堂会罚的更狠,大堂主不在,七堂主找誰都没用,只能等秦先生气消了才算完。
这么一对比,大家才消停点。
倒是六堂主最近春风得意,生意是做的风生水起,大家只能看着眼色。
汪浅一开始不理解秦先生的做法,还问了秦先生,秦先生不说,只让她自己看。
汪浅跑了几趟堂会之后才明白了秦先生的意思,六堂主心机重想要两头讨好,秦先生偏偏不如他的意。
没罚他,反而帮他打开市场的生意。
大家都过着步履薄冰的日子,唯独六堂主不一样,顺风顺水,时间久了大家难免会生了想法,成了众矢之的六堂主眼下自顾不暇,自然也便没有再去秦家的想法了。
汪浅笑秦先生净会暗地里整人,手段愈发的高明。
秦先生只淡淡的说:“他想要从我这讨便宜,我给他占了,总得收点息过来。”
这几日,魏执来了秦家几趟,汪浅有时外出了,有时在别墅里呆着。
华子屡次来通报的时候,都被秦先生用各种借口给挡了回去,所以汪浅一次也没见到。
华子觉得秦先生醋意大,做法未免有些太小家子气。
华子说了个自认为一劳永逸的方法来替秦先生出谋划策:“魏公子常来,秦先生若是不想见,我便替秦先生回了便是,秦先生这样存心吊着他,他可是会日日都来的,这样秦先生听了也心烦。”
秦先生人低着头正翻着书,长时间的端着一种坐姿人很容易疲倦,他听了话的话抬头看了看他,摘下金丝边的眼镜,食指按了按两眼之间。
他狭长的眼透着迷蒙:“你觉得魏执很傻,还是痴情?”
华子不觉得魏执傻,却又不敢当着秦先生的面说他痴情。
秦先生轻轻笑了笑:“魏家的大公子,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名媛,女明星,哪个不是被他玩弄与股掌之间,他虽不是花名在外,可是沈长也调查过他,城府颇深。他几次三番的来找阿浅,无非是做给我看。”
魏执的目的华子看不懂,秦先生一时也看不出,这样做不过是磨一磨魏执的耐性。
时间久了,魏执见不到汪浅总会坐不住要想别的法子来。
华子接着说:“听说魏公子结了亲,并不属意女方,才如此频繁来秦家。”
秦先生的目光在华子身上经住不动,定了片刻才慢慢的说:“那人你也认识……”
华子没深入想,问道:“谁?”
秦先生:“齐家的……。”
齐诗谣,过些日子便是齐魏两家的订婚宴,原本齐老爷子是打算和白家一道办事的。
只可惜柳一成把人带到了西北,齐家和白家到如今也没找到人。
华子呐呐的说了一句:“她回来了?”
秦先生:“还没有,人暂时还在国外,齐老爷子被人扣在外面,就是确保她人在眼里看着,想必是打算等订完婚再把人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