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自嘲道：“周老的意思是探探我的口风，问问我在这边是不是还有能走动的同僚，帮阿乔铺条路看能不能帮她进入其他的部门做事。我出来的早，我有几斤几两重，他当年不就查了个底朝天，无非就像秦先生猜的那样，试图我可以在你这讨人情。”
这人情老邢想讨不敢讨，秦先生的底线摆在那，人情借着难，还的代价也太大，周乔受不起。
老邢：“我今天来不是求秦先生，只是西北的事有人找了我，我来替他带句话，算是还了他的人情。”
能让老邢欠下人情的只有那么几个，秦先生了然于胸：“柳一成什么时候找你的？”
老邢：“有几日了，他人在平洲，我去那边采购的时候他找上门的，据说前些日子万家的人找了他，有意把他带走，他没同意。”
柳一成格局太大，一个万家他还看不上，他性子桀骜不驯，怎么会居于别人跟前卖命，秦先生深知这一点，倒也不担心。
老邢继续说道：“他来托我问问，秦先生是不是真准备压着他了，平洲的生意秦先生有意劫了他的生意，但是明面上却没彻底断了他的财路，到底不像是秦先生的风格。后来他不知道是从哪里听的消息，说是西北那边的位子还空悬着，大堂主那边他也知道是属意六堂主，只是秦先生不放手……，大抵是秦先生是不是有意……。”
柳一成毕竟是秦先生一手栽培的，自然比会里别的孩子敏锐，秦先生笑道：“他倒是有胆子，敢往那方面猜。西北是个大地方，这些年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始终没有能成事的。”
这是秦先生的一块心病，老邢见他态度软了下来，多嘴问道：“秦先生不是很看重沈长？为什么不把沈长放过去。”
会里的眼睛太多，秦先生不放心，“他是大堂主最忌讳的人，这些年大堂主没把堂会与会里的事放在心上，事事都交给齐平打理，人老心也盲，总顾着老一辈的情分，要把老六老七捧上去，都是些不成器的孩子，怎么诓扶都会把家业败光。老五的事，大堂主到现在还耿耿于怀，把沈长放过去，到时大堂主一时想不开做出糊涂事，那会里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再退一万步来说，沈长不像柳一成独当一面很多年手段高明，那块地方沈长做不长久。
老邢：“那秦先生的意思，是真准备把地方交给柳一成来做。”
秦先生撑着头，人叹了叹气：“真是不知道该夸他还是给他个教训看看。大堂主说这孩子性子倔，人又狂傲，是个人才，却也是个毒蛇，早晚会篡权夺位，当了秦会的家。那孩子和罗嘉佑一样，大堂主到如今都不敢重用。”
老邢自然也懂这个道理，换作是他他也不敢冒险，但是秦先生的心思，大家都猜不透。
老邢：“之前万家开的条件很优渥，秦先生就不怕他万一反悔，日后与秦会为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