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倒是没有,只是不知道,你是以他朋友的身份来探望我的,还是以他朋友的身份质问我的,无论哪种,你好像都没有这个资格。”
白恩慧握住扶手的手,慢慢收紧握成拳,脸色冷淡着,“夜小姐是不是觉得你缠住了斩颜,就能为所欲为,能肆无忌惮的侮辱他的朋友了?”
“我不觉得呀,”她笑得意味深长,继续道,“我甚至都不觉得你是他的朋友,怎么谈得上侮辱呢?我骂你还是打你了?那么玻璃心,过来干嘛?你不说你是谁,就说是他朋友,他好歹也是桐城第一大少,想和他做朋友的多了去了,来一个我招待一个,我看起来很闲么?”
说罢,夜子时神色冷下来,“没事你走吧,我不爱看你。”
她的脸色甚至都没有遮掩,完完全全的厌烦。
白恩慧抿着唇,黑色长直发衬得小巧瓜子脸更加苍白,“好,那我明说了,你不适合斩颜,你别缠着他了。”
“我不适合,你适合呀?你适合你上呀?你找我做什么,你找他去呀!
哦,还是他不要你,你恼羞成怒过来找我泄愤?”
她笑的冷艳,有些鄙夷的看着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的女人,
“白小姐是吧?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那么天真呢,你以为找我来,把我骂一顿,你就能如愿以偿的和他在一起了,你做梦呢吧?
你和他认识比我早,你俩相处时间比我长,你俩之前不行,以后也不可能,你说我过分,我看你比我过分多了呀,”
夜子时看着门口,属于男人的手推开了门,挑眉看过去,“呀,是你呀,那么请问花太子,你说,我是不是长得像柿子?”
花药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越发觉得这个小女人嘴巴毒辣不饶人,很对味儿,推开门想看看她脸上的表情,门开了,却也被她问住了。
他倚在门边,上挑的猫眼眯了眯,视线从她娇俏的小脸转到白恩慧寡淡苍白的脸上,最后又转了回去,笑得邪肆,“小时时,什么意思啊?你花哥哥可听不懂。”
夜子时眼角抽了抽,茶色眸子看向白恩慧脸上,笑着答,“上门专挑我捏,都快捏成柿饼了!”
在花药肆无忌惮的笑声里,白恩慧的脸色越发苍白。
她双手紧紧攥着扶手,有些后悔让护理先出去了。
她不知道,这个刚满十八的夜子时,竟会是这样牙尖嘴利善于装柔弱的一个厉害角色。
她轻敌了。
白恩慧抿了抿苍白的唇,抬脸看向花药,“你来了。”
“嗯。”花药笑完,看了她一眼,不冷不淡的吭一声。
“你和夜小姐认识吗?”白恩慧攥着扶手的手,有些紧,脸也紧绷着。
夜子时看得出来,她很紧张,不由得挑了挑眉。
花药无视了她,迈着长腿走到桌子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捏着杯子,俯视病床上即使病着也极美的少女,“是不是特无聊?”
“本来是挺无聊的,不过,”夜子时看了一眼白恩慧,笑了笑,抬起脸对他对视,“她来了,倒是不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