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这两人多年相斗,彼此招式功力早已相熟,柳远纵使右手受伤只能左手持剑,对他狂风骤雨般的进攻也应付得来。
含剑刚刚搜索完所有的尸体,抬头却见柳远和司马秦已经刀来剑往,乒乒乓乓打得火热。哭笑不得,知道这两人恩怨纠结,想要劝阻实在不易,但此刻危急四伏,如果能将这二人的力量抱成一团,逃生的希望才能大些,眼珠转得一转,大喝一声:“住手!”
战团中的两人正斗到紧张之处,根本没有听见。含剑见两人不理,依然打得不亦乐乎,眼见谁一个失手就要出人命,从手镯中随手摸出个大火雷符,扔在两人中间。两人见过含剑术法的威力,见状忙不迭地往一旁闪去。司马秦前面腿上受了点小伤,行动不甚便利,跳得稍微近些,被火雷符炸得脸上火辣辣地疼,而柳远也不好过,在地面一连几个翻滚,方才脱出了火雷符的范围,弄得满身污雪。
两人同时大怒,司马秦首先跳将起来,单刀迅疾劈出,不料那小子不闪不避,司马秦一愣之下刀锋横转,架在了含剑颈上。
便在司马秦心神一分之下,一把阔剑从旁伸出,又架在了司马秦脖子上!
含剑站在中间,动也不动,嘿嘿笑道:“司马大英雄,你只管动手,杀了我萧含剑,显得有本事!”
“你!”司马秦对含剑拔刀相向,不过是一时之气,绝没有取了这小子命的意思,这下倒好,反被敌人制住。只听那萧含剑又道:
“真是令我失望……你今天做的事,只能用‘不仁不义不智’来形容!”
“好,好,”司马秦一时怒极反笑,道:“你倒是说来听听,我怎么不仁不义不智了!”
“第一,持刀威胁我这个老实好人,是不仁!第二,某人刚救了你,你就想杀了他,是不义!……最重要的是,就你现在这个情况,怎么杀得了仇人?我看结果多半是反被杀。不懂得审时度势,是不智!”
司马秦愣了半晌,颓然放下手中刀,说道:“不错,凭我现在疲累之身,杀不了此贼!”
“哼,想杀我,这辈子都是做梦!”柳远冷笑道。
含剑看了他们一眼,道:“我们现在也算是同命相怜啦,自相残杀,不免有人要偷笑。不如这样,两位暂时合作一下,待逃出生天,各自把伤养好了,公公平平打一架,输了就认命,如何?”
司马秦想了片刻,也不怕阔剑还架在自己颈上,狠狠瞪了柳远一眼,点了点头。含剑又把眼光转向柳远,柳远长笑一声,收了剑,道:
“这时候杀他,胜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