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话……就没有这许多乐手在一起了。”黄楠失望地道,不甘心地朝里面房间张望。忽然,她看见了今天开幕的时候,演奏第一首乐曲的两名少女,欣喜地道:
“呀,是她们!”
含剑闻声看去,见是那两名女孩,一时也愣住。李雪梨盯着面前似曾相识的俊朗少年,迟疑地问道:
“萧含剑……你是萧含剑吗?”
“……我是萧含剑。”
女孩目光迷离,眼中变得模糊,说道:“我是李雪梨啊……你现在还好么?”
在下午淮扬乐院的学生们第一个演出的时候,含剑就已经认出了这个少女,他曾经的未婚妻,而现在,他不知该如何面对。是故作不识,还是像父亲萧至善说的那样,“下回碰到那家子人,非说得他们抬不起头来!”?
“我知道,”犹豫片刻,含剑终于开口,说的却是淡淡的一句:“我还好。”
李雪梨忽地心中一痛,咬了咬牙,说道:“萧含剑,你……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含剑微微摇头道:“不必了。”看了一眼身边一脸惊讶的黄楠,又道:“已经很晚了,李小姐,你也早点休息吧。打扰了。”
他一把握住黄楠的手,拖着不知情况的她就向外走。李雪梨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身影,呆立半晌,默然将门关上,背靠在门上,眼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她的伙伴红衣少女张慧敏一直在边上看着,这时上去搂住她的肩膀,问道:“怎么了,认识?那人是谁?”
李雪梨掩面抽泣,半晌,才低声说道:“他……原本是我的未婚夫……”张慧敏一听,奇道:“那刚才他身边的那女孩是谁?”李雪梨摇头:“我不知道,我……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
张慧敏柳眉倒竖,道:“这小子看起来挺像样的,想不到……不行,这样的家伙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住在哪里,你知道吗?”李雪梨只摇着头,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候,门被敲了几下,一个嬉皮笑脸的声音在屋外说道:“两位大姐,收拾好了没有?就差你们两个啦,啥时候能走啊?”李雪梨赶紧止住了抽泣,忙着抹眼泪。张慧敏正想赶走门外的讨厌鬼,忽然心中一动,开门将他拉了进来,说道:
“小老鼠,你整天嘴里说着要感谢张姐姐,报答张姐姐,是不是真的?”
外号小老鼠的是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正是今天表演的时候伴舞少年的一员,他年纪尚小,人却机灵可爱,平日里常常和张慧敏开玩笑,也没少受她照顾,这时听得问话,连忙挺起胸脯猛拍,说道:
“那当然是真的,只要慧敏姐姐一句话,水里去水里去,火里去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