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阿,什么玩意儿?”宇文齐气的转身不理火莹啦,“喂,神医,我求你了吗?”
“我好像,的确,也许可能是请你拿出地图吧。”
沉默啊,沉默啊,我就是沉默,替我的大风筝好好的出口气。
爆发阿,爆发,别忘了我火莹是谁,“你还是不给吗?别忘了是谁让你把它交给我的。”
天啊,这也太神了吧,宇文齐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的?”
“保密。”要知道,我就是那样混过来的,从宇文齐手中接过地图开始了研究。
“喂,我走了。”火莹还是不理会,专心致志的研究图纸,“我真的走了。”这回是对着某人的耳朵说的,火莹仍旧装作没听到。
宇文齐彻底失望了,“你小心点就是。”说完最后一句话走出了房门。
可他并没有看到火莹的不舍,那个傲视一切的红衣女子总是会觉得宇文齐毫无心机,跟这样的……人说话,会觉得很轻松,不用揣测他的用意,她也不是不想与他道别,她只是害怕离别,要说再见有可能是永远不见,可不说的话就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就好。
艳阳剑出鞘,霎时间丝网碎成丝线,“不好。”火莹惊呼,只因为她总觉得事有蹊跷,不可能这么简单,不可能只是这种丝网,如果是牢不可破的网,如果是机关重重的话也不会让人这么不安,进退两难,还是先进去吧。
“何人擅闯丞相府?”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火莹转身,看到了三个从天而降的白须老翁。
火莹……看着他们不着地的脚尖就已经觉察出他们的轻功远在自己之上,看样子这样逃是逃不掉了,艳阳剑闪现出杀机,泛出红光,“你们是何方神圣?”
其中一个年纪较长者捋着白须应到,“姑娘不必知道我是谁,如果你只是来丞相府逛逛,我们可以当作没看见,但如果另有隐情休怪我们以大欺小。”
火莹也不愿多说,还是试试他们的深浅再另作打算吧,“我今天就是来取黄岐的人头的。”
三位老翁未作答复,只是很诧异的看着火莹,他们不明白黄丞相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让人到了要刺杀他的地步,“那我们也就略尽地主之谊了,接招吧。”
三位老翁同时盘坐着慢慢升向半空。火莹很想提真气……,可是越是急迫胸口会发闷,接着感觉到微疼,稍一皱眉,艳阳剑只能在地上舞动了。
“看姑娘功力不错,难道不擅长在空中决斗?我们可不想被说成是以己之长攻你之短”
火莹淡淡地说道,“即使在地上我依然可以赢你们。”
“休出狂言。”其中一个老翁已经以内力聚集了树叶,而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晚辈对他的无视,一团黑色的树叶往着火莹的方向打去,火莹提力硬生生接住了,“啊……”,这股内力太过强大,火莹接的吃力,还被内力振出了原位。
“你的眼睛怎么会流血呢?”老翁准备再次发功的时候,觉察出火莹的不对劲,连忙收力。
“啊?”火莹轻声呢喃,她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种外力,头痛,头晕,双手都会不停的颤抖,“怎么搞得?”连鼻子都在不停的流血,火莹抬手去擦,偶然间发现自己手上的红疹,“难道是水银?”
上空的三位老翁也觉察出火莹身中剧毒,三人对视一眼,都了然的点了点头,“姑娘既然已经没有精力再打下去,还是请回吧。”
“我什么时候中的毒?”
“老朽也不甚明白,你还是尽快救治的好。”
火莹双手握剑,给三位老翁鞠躬,“多谢,他日定来再次讨教。”
可是火莹还是无法离开,现在出现的是一队身着军服的人马,他们将火莹重重围住,没有人说一句话告诉火莹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前辈,这是?”
年长的老人再次捋了捋百须,叹息一声,“看样子烨儿已经找到高人了,我们也该功成身退了。姑娘,你自谋多福吧。”
“前辈。”火莹呼喊,可是三位已完全消失不见了,“难道又是萧烨搞得鬼?萧烨,难道你真的要逼死我才甘心?”
这样一个井然有序的队伍真的很像现代的军人,他们做的仅仅是服从命令,围着火莹。
“你们是谁?”火莹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相反,那些人只是转得更快,或者说是火莹的头仿佛要裂开般,好晕好痛。
火莹想刺出艳阳,可总是无法伤他们分毫,“难道是阵法?”她低语,接下来她听到的是低迷的音乐,让她完全看不清了;艳阳剑已经失去了以往的战斗力,“我真的要死在这吗?”
火莹自述:为什么好像感受到了疼痛,像是被利刃所伤的疼痛,好熟悉,可为什么有什么都看不到呢,明明是一把把刺向我的刀,我却无法看到他们的位置,我要如何防卫,如何攻击呀?
我在黑暗中寻找出口,却发现不了任何的阳光,看不到,为什么会看不到呢。我的身体软了下来,好累想睡,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地倒下,倒下,这是我唯一能够感知的了;不,还有痛,我能够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我能够感知自己的血正不断地往外流着,它会一直流着,直到流尽的那一刹那我将永远的离开这个所谓的世界。如果人活着就是为了受苦,那么我已经受了两世的苦了,能不能让我的灵魂不要再受到折磨,永世不得超生也比永世受苦好许多吧。为什么我好像恢复了听觉了,有人再喊我,是吗,我循着声音望去,看到了模糊的脸庞,很模糊,不过还好,我真的看见光了。
“喂,你快醒醒,喂,我可不会背人。”
睁开眼的火莹看到的是和自己一样处于阵中的人,听他的声音可以明确是个男子,“舒清扬?”她是觉着这个人的身形与某人很像才喊出这个名字的。
“什么舒清舒扬的,在这样喊,我可是会吃醋的哦。”他抱着火莹的肩膀,让她与自己并排而立,“你还好吧?”
火莹看着这个人,总是感觉他的眼睛很熟悉,但就是记不起来在哪见过,而这个人是带着个铁面具的,火莹只看到眼睛以上的半边脸,“我认识你吗?”
面具男贴近火莹的耳朵,邪媚的笑着说道,“今晚之后就认识了。”
火莹看着他空手破阵,看着他飘扬着的黑发,不,确切地说他的发丝在月光之下会放出悠悠的蓝光,仔细看时,才发觉他的眼睛也是蓝色的,很蓝很蓝。
“喂,干嘛一直盯着我看,难道一眼就爱上我了?”
火莹没有说话,只是抬起自己仍旧颤抖着的右手想要取下他的面具,“小心。”
他的一声喊叫,让火莹意识到自己的危险,这是一个圆形阵,他无法总是保护她,可是在她快要被刀可砍到的时候又总是会为她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