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每一个人,她都以自己决然的方式拒绝,只因她不想让自己显得脆弱,显得无助,不想让一个男子因为怜悯才去爱,那种爱她不稀罕。
她走到房门口,大风吹拂,红衣飘飘,谁知道呢,红色面纱下的容颜早已经被泪水沾湿,只有那种倔强让她能够踽踽独行。
“你去哪?”见着火莹的离去,舒清扬竟有一种失去的感觉,那种也许会离开的感觉。
“既然不爱我就不要管我,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有那个能力……”火莹依然没有丝毫软弱的意思,可这仅仅是她对爱的执着。
离开后她竟想起了中学时喜欢读的诗句,如今想来还是那么的喜欢,她转身看向舒清扬的房间,想着那样一句话“不要因为也许会改变,就不肯说那句美丽的誓言,不要因为也许会分离,就不敢求一次倾心的相遇。”所以我才会那么的奢望和你的偶然相遇,倾心相恋。
她跃上自己的白马,绝尘而去,却在差不多离开风吟堂的时候念了一首诗:如果雨之后还要雨。
如果忧伤之后仍是忧伤。
请让我从容面对这别离之后的。
别离。
微笑地继续去寻找。
一个不可能再出现的你。
不知怎的说她是希望也好,是幻想也罢,她仍是希望他来找寻她,就如十一年前,她疯狂地找寻他一般。
出了风吟堂后,火莹将自己地白马寄存在了会心客栈,便换成了农家女子的装束走出会心客栈,离开后还是不舍地看了一眼那个地方,毕竟这里是他们第二次相见的场所,也是因为他她才会恢复记忆的,好像所有的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好像他们还是会相见一样。
也许那会是一种奢望和希求……
火莹虽然很想让舒清扬找她,可她也想给他一点点教训的,火莹知道风吟堂的势力强大,舒清扬必会认为找一个人使简单到不能在简单的事,只有实点障眼法才不会让他找到。
火莹将自己的艳阳剑埋在一个隐秘的场所,雇佣十几二十来个女子像她以往一样,面戴红纱,身着红衣,游走在庆云国的每个角落。
可是火莹不知道的是,火莹自己最后的那一句话已经让舒清扬彻底放弃了保护她的念头,确实,他已经彻底放开她了,因为他到最后才发现原来不仅仅是他了解她,其实她也了解他,只是火莹的那句“你爱我吗”已经让他无法平静,他不懂,也不明白。
齐曾经教过他怎么吸引女孩子,怎么调侃女孩子,唯独没有告诉他什么是爱,他不知道对于火莹那到底是不是爱,所以他说了“我只想保护你”。
可是齐已经离开风吟堂了,和忆柔一起,他无法和齐商量这件事,他无法给予火莹更加确切的回答,可是他仍然会想为什么火莹突然问出那样一句话,明明她的心里一直都有萧烨的,现在这样算是怎么回事?
舒清扬和衣而卧,闭着双眼,却看到了火莹倔强的眼神,突然想起冰砚死时的话语,那时他问“值得吗?”冰砚的回答却是“慕容小姐曾说过愿得一双人,白首不相离,既然我已经找到紫烟了,为什么要离开她呢?”
“难道爱就是生死相随?那为什么爹爹却没有追随那个女子而去?”舒清扬难以入眠,披散的短发已经凌乱地散在床上,他仍然在想着火莹的问题,“什么才是爱?”
火莹虽然要躲着舒清扬,可她没办法也是个穷孩子,总得找个地方休息不是?这不,好像有一个特别适合她的地方……“有凤来仪”。
火莹摆弄着那块刻有“祯”字地玉佩,开心的不得了,那时候“舞”字玉佩可以说掉的正是时候,也许那块玉佩才真正能证明慕容舞就死在那里,只有如此林夷如才可以死在那里,幸好没有丢了龙祯的宝贝,这俗话说的好啊,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可是当火莹准备低调点去找龙祯的时候,才发现有点不对劲,她刚一进去,里面的客人就盯着她不放,不是左瞧瞧右看看就是明摆着地窃窃私语,完全不把火莹这个当事人放在眼里,火莹也将客栈里的客人打量了一番,正如龙祯所讲,这家客栈接待的仅仅是达官贵人,就算是穿着老百姓的服饰,那料子也是上上品。
看着看着火莹就不觉得那些人盯着自己奇怪了,连着自己也开始打量自己寒碜的外衣了,如果不是因为躲避舒清扬的眼线她用得着这样嘛,在夏天这么大热天的还要围着围巾,为的就是遮住自己的伤疤,对了,围巾,难道他们因为我围巾的是觉得我是个怪人。
“姑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呢?”在火莹正在为自己的外表找点解释的理由时,一个分外妖娆的女子向火莹款款走来,她鬓珠作衬,乃具双目如星复作月,脂窗粉塌能鉴人。略有妖意,未见媚态,妩然一段风姿。断绝代风华无处觅,唯纤风投影落如尘。眉心天生携来的花痣,傲似冬寒的独梅。
火莹自知龙祯身边的女人个个妖艳,个个不同反响,到不知他是如何找到这些美女的,呵,难道还是猎物,还是捕获的猎物,淡淡地微笑将手中的玉佩亮了出来,那女子早就觉得火莹有点奇特,当下看到这块玉佩更是了然,公子所识之人定是与众不同,便对火莹顿时恭敬了许多,“姑娘随我来。”
火莹被她引着再次被带进了龙祯那时候带她去看的那个充满现代气息的房间,只是那里面却多了份干净,少了点香气,便少了些世俗的气息。
“姑娘请坐,奴家请人为你奉茶。”
“不必,能否见一见你们公子?”火莹摆手表示自己今日前来并无闲情雅致赏花喝酒品茗,只为见龙祯一面而已。
女子盈盈欠身,不少一点礼数,随后才缓缓说道,“姑娘有所不知,自从那日姑娘走后,公子次日便也离开,公子曾说若姑娘前来,必定要周到待你,如他亲临。”
“他去哪了?”
“公子也不是第一次云游了,奴家也不甚知晓。奴家名唤曦韵,姑娘若有要求,奴家一定照办。”曦韵将头低的低低的,将火莹当做主子一样看待。
既然龙祯不在,我是否有留下的必要呢,可如果不留在这里我又该前往何处?只是待在这里是否合适呢,“曦韵,你可知我进有凤来仪时为何他们都齐齐看向我?”
“呵呵。”曦韵微微一笑,“姑娘有所不知,有凤来仪虽是贵族子弟云集之地,但他们却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常常打扮的如平常百姓一般,但无论怎样从外表衣着言行举止中都会透露出他们的身份;而姑娘一人前来这里,在外看来真真的是与平常百姓无异,而奴家又亲自接待,岂不是让他们更加佩服不已。”
“哦,原来如此。”火莹暗自夸奖了自己一番,这才摇了摇桌下摆的串铃,不管自己摇的是什么,反正自己就是想吃东西了,送来的东西照吃不误。
就这样,火莹在“有凤来仪”待了近一个星期,总是会觉得不好意思,更会觉得自己就是个闲人,本要求曦韵给她安排个活儿,只是到头来人家死活不肯,到给了火莹几袋银子,说是如果实在是没事可做,这周围的街市外景到适合姑娘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