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言眼底掀起巨浪,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她:“你想……离婚?!”
“是,离婚。”余歌豪不闪躲,离婚是放过他,更是放过她自己。
如果说之前她还对他抱着一丝奢望,期待真相大白那一天,他会爱上她,那从他抛下她和孩子开始,她已经彻底心如死灰。
余歌以为陆靳言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却没想到他却狠狠掐住她的脖子,怒吼:“你以为我会放过你,让你和你的奸夫双宿双飞?!你休想!”
“余歌,你这辈子都休想逃走,就算下地狱,我也要把你带走!”
那天之后,余歌被软禁了。
陆靳言找了两个保镖守在她门口,每天佣人都按时给她送饭,她俨然坐牢一样。
他每天都要询问她的状况,一旦她不吃饭,他就会强喂她,哪怕是用嘴,也要让她把东西吃下去。
余歌不知道为什么陆靳言会忽然变得这么偏执、这么疯狂,她痛苦得想要冲破这个牢笼,只是苦于没人能帮她。
与此同时,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余歌身上,反而忽略了梁诗语,这让她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趁着陆靳言不在,梁诗语立刻给杜亚娟打电话,“伯母,我要见你,你来接我一趟。”
杜亚娟和梁诗语去了附近的公园,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杜亚娟脸色不悦的问:“找我什么事?”
梁诗语也不跟她绕弯子,开门见山的说:“我要你做掉余歌那个碍眼的贱人!”
“不可能!”
杜亚娟想也想的拒绝,冷然道:“她肚子里是靳言的孩子,她手里还握着靳行的股份,我不可能这个时候让余歌出事。”
“您这是逼我把当年的事都说出来吗?”
梁诗语忽然站起来,俯身逼近杜亚娟,眼里闪烁着阴森森的寒光。
她冷冷的威胁:“如果靳言知道,他最亲爱的母亲,才是真正杀死陆靳行的凶手,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杜亚娟脸色一白,双手狠狠绞在一起,她阴森的质问:“你竟然威胁我?你别忘了,当初的事你也有份,是你亲手杀了靳行!”
“我是有份,但真正策划着一切的,却是您啊,我不过是帮凶而已。”
梁诗语有恃无恐的说完,忽然又重新坐下,脸上得意的笑容继续扩大,“伯母,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耐性有限。”
杜亚娟气得七窍生烟,但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回到陆家之后,更是越想越不对劲。
儿子和靳行的感情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如果知道是她和梁诗语联手害死了陆靳行,还把一切都推到余歌身上,他一定会对她恨之入骨。
她这些年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靳言,眼看所有的障碍都扫清了,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杜亚娟点燃一根烟,深深的抽了一口又忽然熄灭。
她拨了一通电话,语气阴森的说:“你立刻过来一趟,我有事要交给你,事成之后,我给你三千万,送你出国!”
挂了电话,杜亚娟阴毒的笑了,可她并不知道,电话那边的男人也在阴毒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