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皇后站在门口就听到里面虞贵妃的笑声。
内监见状,急忙进去通报。
皇后走进殿内,端庄的行礼:
“臣妾拜见皇上,皇上圣安。”
“皇后所为何事?对了,晚宴安排的如何?”
皇后浅笑:“皇上放心,一切妥当。”
皇上点点头,却见皇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露出询问的表情。
皇后犹豫着开口:
“臣妾……听闻金塞国二王子今日于大殿上提出求亲,不知皇上如何安排?皇室子弟婚娶,臣妾知晓皇上的心意,也好早作准备。”
皇后被这一眼看的心里七上八下,忐忑的开口:
“宗室里有不少适龄的郡主,皇上看看,挑选合适的,封公主的名号,臣妾按公主的仪制准备……”
皇上淡淡的开口,打断了皇后的话:
“二王子不急着走,此事你也不用操心,朕自有主意。皇后啊,这不止是皇室子弟的婚娶,还关系到两国邦交。你要掂量掂量,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走出御书房,皇后脸色难看,虞贵妃则一脸得意:
“看来,臣妾得去准备一份厚礼,不知这贺大婚的礼物会落在谁的手里?”
说罢便趾高气扬的离去。
皇后无心理会虞贵妃的挑衅,眼神游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虞贵妃心情甚好,径直回了自己的盛央宫。
“娘娘,王妃等您许久了。”
聂昭蕴?
“宫宴不是在晚上吗?她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虞贵妃款款走入殿内,聂昭蕴规规矩矩的行礼。
虞贵妃摒去左右,两个女人不知在谈论什么。
夜幕将至,聂云葳换上了华丽的宫装,梳好了简单大气的妇人发髻。
东宫派了马车来接她:“世子妃,世子在东宫暂时走不开,奴才奉命来接您入宫。”
聂云葳带着紫竹,坐上了东宫的马车。
下车时,聂云葳发现来到了东宫,下意识的想要离开。
“云葳,怎么来了孤的地方就要走啊?这么怕孤吗?孤不记得得罪过你啊。”
顾明宗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聂云葳只得转过身去,果然,段朝煜站在太子身侧,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晚宴尚未开始,这会儿命妇都在德华殿候着。孤想着你肯定不喜欢那种场合,索性就在这等着孤和朝煜,等会儿我们一起过去。”
“多谢殿下。”
顾明宗寒暄两句之后,转头便去了书房,走之前还偷偷叫走了紫竹。
聂云葳沿着长长的廊道散步,段朝煜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走了一会儿,终究是他憋不住:
“你先不要生气了行不行?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聂云葳叹了一口气,淡淡的开口:
“今日有正事,我们不要吵。彼此都冷静几天再说吧。”
她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段朝煜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随着她:
“好。我们不吵。”
宫门口,耿荀穿着朝服,正跟别人说着话,就听见一声洪亮的“耿荀哥哥!”
耿荀不由得僵直了身体,扭头一看,果然,四公主气鼓鼓的向他跑过来。
“耿荀哥哥,你这几天都忙什么呢?我去你家里好几天都看不到你人,只能跟那个管家聊天,他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我都快无聊死了。”
耿荀从她的怀里抽出自己的胳膊,规规矩矩的向她行礼:
“公主,这是在宫里,下官担不起您一声哥哥,也不敢冒犯诸位皇子。”
顾明栀才不管这么多,又抱住他另一只胳膊:
“耿荀哥哥,你是不是最近又跟那个聂云葳在一起呢?她都成亲了,你多看看明栀嘛,我才是最喜欢你的人。”
耿荀目光凝重,他想起了今日大殿上皇上的话:
“二王子所求合理。我易国与金塞国多年交好,是该亲上加亲。我易国皇室子弟,为两国永结秦晋之好,责无旁贷,义不容辞!”
她是公主啊,是皇上皇后嫡出的公主啊。她的肩上担负着国家的重任,耿荀不能再让她存在无谓的幻想,是时候说清楚了。
“公主,您是公主,我是下臣,我们日后还是保持距离,这样对公主的清誉、对下官的名声,都有好处。”
顾明栀一听这话,秀目圆瞪:
“你怎么了?是不是聂云葳要你跟我划清界限的?好啊,她都嫁人了还敢缠着你不放……”
“明栀!”耿荀不由自主的低喝。
顾明栀有些发愣,反应过来后欢欢喜喜的抱住耿荀的胳膊:
“耿荀哥哥你叫我的名字了你叫我的名字了!我就说我的名字很好听,你一定会喜欢的!”
耿荀默不作声,抽出了自己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