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寂的地下室突然响起的幽幽声音，艾栗转过身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只听到清脆的咯哒一声，艾栗清晰得听到身后出现一个通道。
然而，此时她无暇顾及身后，她的目光停留在程默手中的小刀。
那是一把形状怪异的双头小刀，上面似乎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要动手了？是要灭她的口吗？
突然有点后悔，没有看得更快一点，说不定后面还有更多的真相。
艾栗脑海里快速计算她的胜算，她才发现她对这个从不显露任何情绪的男人的了解寥寥无几。
程默缓慢地步步逼近，半垂的眼眸在黑暗中竟然折射冷冽的碧光。
艾栗背在身后的手在桌子上摸索，摸到了一支笔。
四周的荧光清晰描绘程默脸上完美的线条，艾栗感到这空间的阴冷之气更甚了。
突然，程默长腿往前一迈，冷光在锐利的刀锋上流畅滑过，倒映在艾栗的眸底。
一咬牙，艾栗猛地抬起手中的笔狠狠朝前刺去。
“噗嗤···”
甜腻的血腥味在密封的地下室里弥漫而出，艾栗耳旁响起一阵怪异的叫声。
一滴鲜红的血在艾栗细嫩的脸颊上缓缓滑落。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艾栗看着近在咫尺的程默，距离之近，她干燥的嘴唇若即若离地擦过他的脸。
回过头一看，程默的刀插在一个长相怪异的动物身上，而这个满嘴獠牙的怪物已经毫无气息。
而自己的手中的笔，也因为程默的侧身而插入了他的胸口之上。
本来她的目标是心脏，但是因为他转身而偏移了位置。
鲜血顺着笔杆滴落在地上，而程默依旧面色平静。
她会错意了？程默只是为了救她？
“艾小姐，回去休息吧，这边的实验体比较多，下次想要参观的话，还请让我给你带路。”
程默似乎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伸出手扶起半蹲在地上的艾栗
“抱歉···”
艾栗看着他身上的伤，眉宇浮起一丝担忧。
“艾小姐不必在意。”
程默嘴角微微扬起，露出职业性的微笑。
这是艾栗最常看见的笑容，不带一丝感情却文质彬彬。
程默在驱赶她了，艾栗将悄然将笔记本放入衣袖之中，跟随着他走出了实验室。
回到房间后，程默站在房门前，磁性而低沉的声音在宽阔的房间里悠悠回荡。
“晚安，艾小姐。”
几乎不受控制般，艾栗再次闭上双眼，进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
“嘀铃铃铃···”
“艾栗？艾栗？”
一只白皙的手在眼前不断晃动，艾栗从昨晚的回忆中醒了过来。
“怎么了？”
艾栗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祝小玲，不解地问。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我都和你说了好久的话了，才发现你根本没听！”
祝小玲假装气鼓鼓地说道，惹得艾栗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
“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刚刚说，学校的庆典就要开始了，好期待啊···”
“庆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