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雷德尔没有告诉吉穆一句关于那个本子的事,狂欢那天,吉穆在小酒馆里跳舞歌唱,那是一群孩子们的地方,大人们都在外边,美酒,水果,蛋糕,这个村子里的人一片欢腾,还有外乡的,甚至有的喝醉了,趴在地上,哦,对了,村子里还有一些酒鬼。
这个夜晚,最后的时刻就是观望着满天的烟花,那是从国王的城堡里燃放出来的,人们举着杯子,酒的味道,满天的烟花,这就是每个族类所向往的,啊,它太美了,美的让人陶醉。
吉穆相信法雷德尔也一定看到了这满天的烟花,就算大人们骂他是疯子,不过在我看来他是个很伟大的将军,多么让人感到骄傲的前辈。
在这个一片欢腾的夜晚,他们根本不觉得劳累,即便满天的烟花已经将近,但这片欢乐仍在继续。
城内的了望塔只站着一个站岗的侍从,他是国会特此安排的,为的是了望四周的地形变化。这片国土的地形是在高处的,地形不稳也实行在正常不过的了,一年四季中的不同月份,其实就会有不同的变化,站岗了望是件很容易的事,而这个侍从,即便没有享受到美酒,也没有吃到新鲜的水果,他靠在了望塔顶端的阶梯口,双眼有些睁不开,了望塔上的光线是国会特制的远光油灯,它可以照亮几千米以外的地方,不过这个侍从要随时把他调换位置,他并不知道东南的山丘上是埋藏着前任国王的尸体,他也不知道是他自己是在睡梦中还是在什么地方?他隐隐约约看到那片山丘上竟然安放着一个不知名的棺木,棺木的盖子是打开的,里面的尸体不曾腐烂,他慌忙之中走下了塔楼阶梯,而这个时候他进入国会,他把他所看到的报告给了国会议员,然后又传到了国王矣尔罗巴特的耳里,他召集了所有国会议员还有侍从出了城,一匹匹骏马直奔东南的山丘上,四周燃起了火把,矣尔罗巴特国王并不怪这个侍从,那是因为他是从外乡新来的,根本不知道这片山丘上安放着老国王的尸体,开始矣尔罗巴特还以为是由于地形关系,棺木顺着溪说从山丘上的泥土下面冲出来也再正常不过的事,他原本是想叫侍从将棺木从新安放的,他不想触动他父亲的亡灵,也就在他下了命令,而那二十几个举着火把的侍从却没有任何反应,其实是那三代国会元老叫此停手,矣尔罗巴特不明白他们的意思,甚至是以为他们要造反,如果说每个新上任的国王都是这样,那么矣尔罗巴特。
“伟大的国王陛下,我认为现在棺木暂时不应归入尘土。”站在最前的一身白色披风的老者,他已年过半百,他是国会中最老资格的国会议员,因此他的话,矣尔罗巴特也只能是已晚辈听其此任。
“亲爱的国会长者,我认为你应该仔细的观察我父亲的尸体。”他指着棺木,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但他必须知道,这其中的不同之处。
几个侍从用火把照亮了棺木,矣尔罗巴特透过光线看到他父亲的亡灵,他终于明白这位国会老者为什么不让他将棺木从新归于尘土,原因只有一个,在他父亲的身上,那把前者留下的遗物,却也全然消失,矣尔罗巴特知道,那把利剑的消失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几百年和平的年代会因某些事态的变故而发展到一个极端。
在棺木被从新安放之后,这一夜,国会上下变的异样紧张,内部也在无端的想着关于遐想中的灾祸。
国会不会把整件事告诉任何民众,这个事实还不能够完全被世人所接受,可那把利剑必须要,它除了对苏西尔国重要之外,再就是一个天大的秘密,这是不可告人的,也只有国会几代元老,乃至矣尔罗巴特国王自己才知道,他在第二天派出了几十个侍从,很显然,这根本豪我用处,这只会使得民众有所猜疑。
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矣尔罗巴特坐立不安,他看着整个中大陆的地图,还有位于大陆中央的海岸线,在这片大陆上至少有十几个国家,而苏西尔国虽地质高处,但在地形上却不显优越,不过这里物质丰富,民众又很少背井离乡,如果说其它国家对这个近在直尺的肥肉没有一点想霸占的幻想,在矣尔罗巴特看来,那是永远也不可能的事,和平的年代对于每一个族人来说,似乎竞争力一难比一年低下,或者说一个国家没有了竞争力,那么这个黄金时代将慢慢倒退,直到毁灭的那一天,也许世人才会明白真正的真谛。
对于一个国家,一个寄托着所有希望的苏西尔国最年轻的国王来说,他是应该为此做出什么来的,这不是他个人的预感,而是一个现存的危机,这个危机必须要解决,否则几百年的远古惨烈战争终会再次席卷中大陆。
这一年之中的狂欢是苏西尔国所有民众最快乐的时刻,他们已经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痛快的快乐过了,除了每天的忙碌,国税是要收的,这是一个国家必须依照的原则,除去苏西尔国之外,那仡墨尔,杜丹麦,还与其它等十几个国家,对于他们,矣尔罗巴特从来都没真正了解过那把利剑,又或许在他们其中一个人手里,矣尔罗巴特想到了这些,只不过他只能去跟国会内的那些众议员们去说,派出去的那些侍从没有一个回来的,他们独在了征程的路上,是谁干的?相比没有人会知道。
吉穆的小说在继续进行着,在没有任何得到关于那个本子的事的时候,他只有凭借着自己的想象去编造着这样的故事,而就在这段时间里,她母亲的突然病倒,再加上劳作的繁重,吉穆一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找到了当地的医生,不过都没能起到更好的效果,为此吉穆也停止了小说的最后一章,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就只有去找法雷德尔。
木屋里的门是敞开着的,吉穆走进去却并没有看到法雷德尔在屋子里,所以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他等了好常时间才看到法雷德尔那高大的身躯走进屋子。
“你好我的孩子,愿上帝保佑你。”看样子法雷德尔的神情很好,在他看来一个人坐在这样的木屋里是一种享受。
“早上好法雷德尔指挥官,对不起,我最近心情不是很好,我母亲病了,病的很厉害,她需要更好的治疗,可当地的医生又束手无策,我真的再也想不出一点办法。”吉穆着急的站起身来。
“坐下我的孩子,我毕竟也不是医生,但我可以告诉你,你可以到别的地方试一试,不过你必须要离开苏西尔国。”法雷德尔脱下他那件披风,双手放在吉穆的肩上,并让他坐了下来。
“我可以离开这里,但我需要。”吉穆现在只想找到一个能治好他母亲的医生,除此之外,他也不想再去考虑别的。
“好吧我的孩子,或许出了苏西尔国你就成了大人,不过你要知道,中州似乎已经不再太平,至于为什么,你不必知道的太多。”法雷德尔说完便走到那陈旧的书架上,且从中拿出一张叠好的羊皮纸递给了吉穆。
“这是什么?”吉穆双手接过那张羊皮纸。
“听着孩子,这是一张中州的地图,起码它暂时不会让你迷路。”法雷德尔说完笑了一下,这笑容很慈祥,充满了生的希望。
“那好吧,法雷德尔指挥官,我明天就不在来了,愿你在这片村庄住的愉快。”吉穆俯下身子向法雷德尔指挥官鞠了个躬,转身便离开了法雷德尔指挥官的住处。
吉穆照原路返回,因为他要在第二天离开苏西尔国这片国土,他已经准备好了所需的物品,一件新缝织的披风,还有一把不算太锋利的小刀,外加一些面包之类的,他想路上一定能用的上。
他母亲早在三天前就住到了市中心的一家医院里,那里的条件还算不错,吉穆可以暂时放下心来。
他把那本写了好长时间的小说锁在了抽屉里,然后躺在床上就这样睡去。吉穆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他自己张大的样子,即英俊又有风度,迷倒了当地所有的姑娘,在他看来,那是多么美好的梦啊。